2017-08-29 11:04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推荐穿越言情小说:逆天宠妃擒王100次。林婧雪在一次古墓探险中无意穿越了,只是这个古代的夫君为何与现代的男朋友一模一样?为何这个夫君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场缘分无关乎风花雪月,这是两世情缘的轮回,前生今世,负你爱你。当经历了各种事情后,身怀武艺的她,江湖之远,剑落无痕,这一场轮回大梦,她需快意江湖,不辜负这穿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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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试读
第一章 前世生怨
没想到穿越这事竟然轮到我身上,在现在仅存的记忆中还记得一点穿越前的事。
还记得没有来到这里之前,那是在一次掘墓中,说了可能大伙都不信,但不是我亲身经历我肯定也不信。
我爷爷是个古董收藏家,但凡跟收藏有关的他都会插一脚。而我却偏偏根深了爷爷的基因,不免从小受到爷爷的熏陶,不得不对那玩意感兴趣。
爷爷打听到在南京一带有个绝世好墓,也就是个将军墓。
这个墓,起初我不是很看好。但爷爷说是他研究了几十年的东西,就算这墓是假的,里面的含金量也不比一般的真墓差。
带着祖传的洛阳铲跟爷爷精心画好的图纸,一共五个人就出发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决定了我的两生两世!
带头的是一当地比较出名的掘墓人,虽然我掘墓也有些年头了,但在他面前,螨虫而已!
同行的五个人里,我最熟悉的是张旭,他是我大学时修第二考古专业的同学。
点了火把进入后,果然规模很大。无数的小道循环着。刚进去没一会我就担心会不会迷路。
“小雪,都说这座墓曾经是将军夫人的墓,相传这墓中有一陪葬的手钏,价值连城,据说是那将军夫人与将军的定情之物。”,张旭憨憨一笑,对小雪说着。
张旭在这喋喋不休,林婧雪却听的入迷:“你说,这将军夫人是谁?我怎么不信有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林婧雪低头寻着创口贴,不经意间摸到了背包中男友送她的手套,那是男朋友东野为她织的,听说他学了很久,就怕她考古下墓时冻坏了手。
林婧雪心中一暖,不禁发笑,自己真是傻,羡慕那些凄美的爱情又如何?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便是满足。
“嘶……”指尖传来隐隐刺痛,林婧雪微微蹙眉,同伴张旭听见了她的痛呼,立即凑近问着:“怎了小雪?你怎么这麽不小心点。”
林婧雪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扬起:“没事儿的,就是划破了一个小伤,要不是听说这座墓保存的好,我才懒得跟你们来呢。”
正这样想着,她脚下一个不稳,便扑在了墓洞的墙壁上,滴着血的伤口紧紧地擦在了泥土中,她眼前金光一闪,看着张旭离她越来越远,林婧雪惊呼着,张旭仿佛听不见一样。
“张旭!”
刹那间,也就是我拿有宝物的那一刻,此时此刻,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了一团团血雾!
这时血雾的浓度已经越来越高,人的呼吸也越发的困难起来。林婧雪的眼中已经开始泛起了一丝绝望之意。
“哎,看来此次真是命数已尽了...”林婧雪长叹一声。她深知盗墓这个行当本就会折损阳寿,但无奈家中爷爷是盗墓高手,而自己也被从小灌输一些下墓的常识。久而久之,听得多了就想亲自下去看看,想不到我雪儿盗墓多年,竟然有可能折在这次!
就在林婧雪闭上双目已经绝望之际,那原本分散开来的血雾竟然聚到了一隅,飘到了林婧雪身前。
林婧雪秀眉微蹙,不知这是什么情况?这...这血雾难道会有意识吗?
她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伸出手想要碰触一下那团聚到一起的血雾。没想到这一碰那团巨大的浓雾竟然迸发出了一道强烈的刺眼光芒。
林婧雪用胳膊挡住光芒,但还是微微眯着一只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光芒里面到底是什么?
片刻之后光芒散去,林婧雪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惊讶与激动。
“天!这...这里是世外桃源吗?还是说我已经死了?这是我出现的幻觉?”林婧雪喃喃道。
林婧雪所看到的场景是幽雅的竹林,盛放的桃花林还有艳红迷人的曼珠沙华。半空中缭绕的淡薄云层,青青兮欲雨。桃花林两侧的流水潺潺,满眼都是清幽的宝石蓝。四面的山峦回峰映照,水光山色岂不绝美。
林婧雪已累到了极致,也不顾这里到底是幻是真,依靠在中间那棵巨大的桃树下休息。
这是哪?我到底在哪?
“不对”,婧雪的鼻子那叫一个灵呀,隐约间嗅到远处渐渐传来的气味,那气味好怪异!
难道前方有尸体?盗墓这么些年,雪见过的尸体比活人多,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就是粽子也见过不少,一想到可能是一具怪异的尸体,雪瞬间就来了兴趣。渐行渐远,怪异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果然!
在看到尸体的时候,雪却真的傻眼了。
让她想起了埃及的木乃伊,整个身体已经严重的缩水干枯,黑色的血迹包裹着紧贴着尸身的衣服,看不清尸体的面孔,已经严重的腐烂,但就算是尸体腐烂到这个程度,却没有丝毫的臭味,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在尸体身上竟然还有这一股莫名的香味,我只是远远的闻到,就感觉心智恍惚。
这让雪想到了一个东西,传说中的摄魂香,相传是战国时期一个非常厉害的阴阳家研制出来的,用此香杀人之后,尸体会迅速的腐烂,直到化作一滩烂泥,但是不会有一丁点的气味。
眼前的尸体表现出的种种迹象,和雪听说中的完全就是一样,如果真的是摄魂香的话......
“不好,快走!越远越好!”
“摄魂香,......太可怕了!”
林婧雪只觉得头晕,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
“痛。”林婧雪头痛欲裂,呼吸也有些困难,那种感觉就好像针尖麦芒齐齐朝着心脏涌去,整个人在幻影中挣扎着逃不开的模样,她勉强地用尽力气睁开眼眸,眼前之景,让她瞬间清醒。
“这是……哪里?”林婧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周遭景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着的丝绸衣衫,自己不是正在与张旭下墓吗?怎么转身到了这儿?
晦暗的墓中墙壁,血液掺杂着湿软的墓冢土壤,分辨不清五官的张旭……
“夫人,您怎了?您可吓死奴婢了,世子大人不是那负心之人,夫人您这是何苦自寻短见,这要是尚书大人知道了,该有多心疼?”自称奴婢的丫鬟哭的梨花带雨,林婧雪见状,脑仁儿又疼了几分。
林婧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头倒是涨痛的厉害,恍惚间,属于这副身体的记忆,迅速地灌输在了林婧雪的脑海中。
她,林婧雪,身为吏部尚书的幺女,自小便与将军世子林东野有了婚约。
林婧雪这般想着,心里却是美滋滋地,没想到自己与东野,还有这一段缘分!
前世今生,这是怎样的缘分?
林婧雪愣怔在回忆之中叹了口气。
想起在现代的恩爱,林婧雪怕是一刻也忍不了,便要去看林东野。
只是方要下地时,手臂传来痛感,林婧雪这才发觉,在墓里伤着的手指,已经痊愈,完全看不出划破出血的样子,手臂上丝丝缕缕的痛感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东野呢?”林婧雪声音婉转,抬眸看向侍女,只见那侍女惊慌失措。
“夫……夫人,您不可这么直接称呼世子大人的名讳的。”
侍女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温润低沉的声音入耳,林婧雪寻声望去,恰正看到了林东野,长身玉立,挺括而来。
“呵,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了?林婧雪,你这苦肉计的道行,还不够炉火纯青啊。新婚之夜冷落了你,你就寻死觅活?也不怕丢你父亲吏部尚书的脸?”林东野徐徐道出,清俊的眸子里尽是鄙夷之色。
林婧雪将个中情绪看的真真切切,心中微微发凉。
和林东野一模一样的面庞,五官,声音,身形。
他不是林东野,他不会是林东野。
他是不是林东野?
林婧雪晃了神,思绪俨然已经飘远了,眼前男人的五官看不真切的模样,林东野音容笑貌犹在脑海之中,林婧雪的纤纤素手,轻轻软软的伸了出去。
属于林东野的五官,不断的逼近再逼近。
近在咫尺,一触即达。
林婧雪的手指尖,顺势轻点林东野逼近的俊脸,然后从下至上,缓缓移动,原本就经历莫名变故,现如今一模一样的林东野在面前,怎能不接近怎能不亲近?
眼前人是心上人。
她欣喜若狂,心中的思念已然溢出,她上去便又要拥抱住林东野,正要一道思念之情,却不想林东野一个侧身却让林婧雪扑了个空。随后所说出的话,让林靖雪的心,彻底地凉了半截。
“怎么?你不是一直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吗?现如今为何一言不发了?知道在我们将军府,你那套世家小姐办法行不通,开始学乖了?嗯?”林东野丝毫没有收敛,缓缓逼近着说道。
林婧雪踉跄地步子,要不是被春桃扶住,只怕会摔得不轻,她瞧的真切,那是满满地嫌弃。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反复地告诉自己,这个林东野,并非自己的男友林东野。自己的东野,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让我说什么?我既然已经嫁入了将军府,我还能怎么样?怕是你失望了吧,没有想到我会性命无忧,如果我真的借此撒手人寰,此时此刻的将军府应该到处是一片喜色吧,你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将她娶回来吧!”
林婧雪再也无法忍受,这副身躯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委屈,让自己再也忍不住,便开始数落起眼前这个渣男,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哟,你跳河没死成,脾气倒涨了不少,不过你说的也不对,我才不会等着你死了娶思燕回来,我这次来你这,不是探望你是否痊愈了,而是告诉你,我已经准备娶思燕入府,并许诺她平妻之位。”
将军世子,从小到大,向来傲气无双,林东野垂眸看着林婧雪,眸底神色被长睫微微掩了去。如今这一副样子,倒是让林婧雪强忍着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平妻,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极为侮辱的词汇,这个身份,令所有正室夫人,颜面尽失。
林婧雪气的瑟瑟发抖,真想不通,这副身子的主人,与自己同名的林婧雪,为何这么想不开,非这个男人不嫁呢?
爱苦别离。
这个时代赋予所有女子的悲哀,爱而不可,爱而不得。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世子大人,来通知妾身这个喜讯呢?世子大人请放心,贺礼,我林婧雪,一样都不会少。”林婧雪抬眸直直的看向林东野,眸子里星星点点的微光,犹如映入了那漫天的星辰。面对着林东野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不免还是酸涩万分。
很显然,林东野没有想到林婧雪竟然是这种反应,本想着看她大吵大闹,借此再羞辱她一番,却不知道林婧雪此举,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别以为你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本大人就会记着你的好,林婧雪你记住,娶了你,对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林婧雪你记住,我林东野这辈子爱的只有蒋思燕,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动,要想本大人钟情于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林东野话音落地之后,便甩袖离去,林婧雪瞧着林东野头也不回的背影,如出一辙的背影,醒来时那种痛感重又蜂拥着回来,手指微颤,耳朵里微微做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的就要夺眶而出,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难过,夹杂着心疼,愣是让她强忍住了泪水。
“夫人……”侍女见状,心疼地唤着林婧雪,可她仿佛是听不见一般,林婧雪凄然一笑,仿若冬日里傲然的红梅一般,其实心中,酸楚之意早已难以自持。
林婧雪摇了摇头,这才打量到自己身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丫鬟,她努力回想着,这身子给她带来的记忆,已然快占据林婧雪本身的记忆。
“春桃,你不用担心我,怎样,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唤作春桃的小丫鬟,揉了揉哭成核桃一样的双眼,她哽咽道:“小姐那么尊贵,嫁到将军府却要受委屈,奴婢为小姐抱不平。”
是啊,连一个小丫鬟都为自己抱不平呢,林婧雪又何尝不是呢?
林婧雪稍作平复,她瞧了瞧自己这一身的绫罗绸缎,于自己而言,仿佛束缚一般。
“春桃,你将你的衣物给我拿来,为我扮作寻常女儿家一样,我想出去走走。”林婧雪回想着方才的所见,她冷静了一下,还是想选择逃离,她没办法面对着林东野,自己那么爱的一个人,却百般挑战自己,当然,他也不是自己的东野,又何必耗着呢。
春桃听闻,摇了摇头,焦急道:“夫人不可,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将军夫人抛头露面不顾女德溜出去,那位……又不知道怎么编排夫人,说出诸多难听的话呢。”
林婧雪心中一暖,瞧着眼前的小丫鬟,随时娇气爱哭了一些,倒也真是护主心切。
她寻思着寻一物件儿打赏给春桃,寻了半天也找不见,这便想着电视剧里不都是撸下镯子打赏给下人么?林婧雪这般想着,正欲摘下腕上的手钏,却不曾想,如遭雷击。
“小雪,都说这座墓曾经是将军夫人的墓,相传这墓中有一陪葬的手钏,价值连城,据说是那将军夫人与将军的定情之物。”
张旭的话犹在耳边,自己所戴的手钏,与张旭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难道……那日所下的墓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墓?
林婧雪一阵恍惚,摇着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那明明说是定情之物,是定情之物……”
想到自己的遭遇,想那定情之物,当真是讽刺。林婧雪抬手便要将手钏摘下,却发觉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就是摘不下来。
她心乱如麻,用尽全力也不能如愿,连带着腕上的肌肤,都被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奴婢给您准备衣物就是,奴婢给您稍作打扮,只是夫人您别拿自己出气啊。这手钏是夫人您的宝贝,您无论怎么想不开,都不会这般的。”
这也许,就是命吧。或许,林东野是喜欢自己的,也未可知,不然那赫赫有名的将军夫人墓,又怎能是古人所杜撰的?林婧雪心中揣测着,终于迟疑了。
春桃为林婧雪梳妆完毕,林婧雪转身嘱咐好春桃,若是找不到自己也不必着急,过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她瞧着院子内四下无人,便趁机从后门逃了出去。
第二章 今生倾心
借着本体的记忆,林婧雪来到了集市,在现代时,她就喜欢携二三闺中密友去逛街,如今这集市,倒是成了她唯一可散心的去处了。
集市上热闹非凡,金陵城甚是繁华,天下之人无不慕名前来,林婧雪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钏,想到了林东野的那张脸,除了一丝烦闷,还夹带着思念,是的,思念。
她也摸不清是对自己男友的思念,还是对这个时代的林东野的思念,林婧雪目光涣散,彷如行尸走肉一般魂不守舍。
清风楼内,一名男子手执茶盏,饶有兴致地瞧着这街市的一切,一旁随从俯身在其耳边低语:“公子,事儿已经办妥了,只是不知公子何时回去?”
男子蹙了蹙眉头,本就生的极为明朗的双眸,剑眉入鬓,这一举若是女子瞧见了,怕是更为其倾心不已。
显然,这男子十分排斥这话题,便表现地极其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父母双亲已经同意我这般,你们就不必再插手了。”
就在这时,街市上传来了嘈杂之声,男子寻声向楼下望去。
只见一身着平民服装的女子,正被一副官宦小姐模样的女子所刁难。
林婧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散散心,却惹了一身的麻烦。方才她正在一首饰摊前驻足,无意间被人撞了一下,还未曾林婧雪反应过来,只见一女子,愤然前来。
林婧雪一头雾水,却被那女子迎面扇了一巴掌。
“好你个小偷!好好的女孩子家做什么不好,偏偏地要做这偷盗之事!”那女子秀眉一拧,更是平添了几副妩媚。
话落,围观的百姓皆是对林婧雪指指点点,她立即说道:“我何曾偷盗?你莫要污蔑好人!”
林婧雪忍着心头怒火,她手已成拳,瞧着这女子便想起来在现代时,与闺蜜们一起对付的圣母白莲花。
“哟!也不瞧瞧你那副样子,就是你偷盗了我的手钏,我未婚夫婿所赠与我的手钏,你还想抵赖!”
说着,这女子上前一步,紧紧拽住了林婧雪的手腕,面向周围说道:“大家瞧瞧,这便是我那丢失的手钏,如今就明晃晃地套在这穷丫头的手腕上!就是她偷的!”这女子蛮不讲理,十分娇蛮。
就在这时,清风楼上的男子看不下去了,此人正是闻名天下的南天居士,雪花堂剑客,素来对打抱不平很感兴趣。
他转首,吩咐了随从南风:“你去瞧瞧,我最见不得人被冤枉。”
随从南风应声下去,而男子从袖中抽出折扇,慢慢悠悠地走下了楼,只身便来到这最为喧嚣之地。
他轻摇着折扇,不慌不忙地挤入了人群中央,这才仔细地打量着,那咄咄逼人的女子穿着好不气派!珠光宝气,所着衣物皆是用上等的绸缎,显而易见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反观那被欺负的女子,虽身着朴素,却不唯唯诺诺,倒是让这男子,有些钦佩。
“这位美人儿,不知这姑娘如何惹了你,让你动了这么大的气。”男子笑意盎然,多了几分轻挑之意。
显然,那女子面子有些挂不住:“哪里来的登徒子,主意竟打到了本小姐身上,你可知本小姐是谁?”
话落,女子身后的侍女这才出声:“大胆!我家小姐乃庆沛公长房嫡女,当今贵妃娘娘最宠爱的侄女儿,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坏我家小姐的事儿!”
男子见之,这般狐假虎威之人,还入不了他的眼:“方才你家小姐刁难这位姑娘的时候不曾见你这般护主,如今又是唱的哪儿出?本公子还真就没精力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你家小姐这般欺负人,就是她的不对了。”
“我何曾欺负人了?你这是非不分的登徒浪子,明明是这穷鬼先偷本小姐的手钏的!你又是哪儿来的?难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奸夫**,狼狈为奸!”这贵家小姐越骂越上劲儿,丝毫不记得自己尊贵的身份。
倒是林婧雪,一手甩开这女子,冷笑道:“请你把嘴放干净点,不然我这拳头可是不长眼睛,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伤了一下可是没轻没重。”
就在这时,男子转身,轻声唤着:“南风。”
随从南风听令,上前一步,便将手中的手钏呈给男子:“主子,那盗贼属下追到了,腿给他打折了算是教训了。”
名唤南风的随从亦是年岁不大的男子,瞧着十分秀气,却不曾想这般心狠手辣。
男子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手钏甩给了那小姐,语气轻蔑:“这才是你丢失的手钏,你不明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如今你那手钏是本公子给你追回来的,你理应谢过本公子才对,听闻你是庆沛公家的女儿,难道庆沛公的家教就这般么?竟是连声感谢都不会?”
“呵,帮本小姐追回手钏,是你三生的福分,要本小姐给你道谢,你也不怕失了福分折寿,只怕你承担不起!再说了,本小姐马上就要嫁入将军府了,给你几个胆子,得罪将军府的世子夫人!”那女子依旧是不饶人,可林婧雪却甚是震惊。
林婧雪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这女子:“你可是姓蒋,唤作蒋思燕?”
“放肆!我家小姐名讳,岂是你一个穷鬼所能直呼的!”那侍女大步上前,抬手就要教训林婧雪,可林婧雪哪会吃亏?
她反手,就给了那侍女一巴掌,心里冷道:冤家路窄。
“今儿你冤枉我在先,你那侍女也是个没规矩的,让这金陵城的百姓瞧瞧,今儿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蒋思燕,你可别过分。”
说完,林婧雪便转身就走,倒是那男子,跟着林婧雪身后,一个劲儿的问着:“你们认识?瞧你这样子,你与她可是仇人?”
林婧雪这才驻足,她抬头看着眼前为她解围的男子,淡淡道:“不错,是仇人,不共戴天。不过今日,还没好好感谢你,不知公子姓名?”
那男子噗嗤一笑,这便介绍自己:“在下雪花堂剑客,人称南天居士,白胜南。我行走江湖已经多年,最爱打抱不平,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林婧雪。”
面对林婧雪的冷漠,白胜南不以为意,只是心中愈发好奇林婧雪,他便尾随其后,穷追不舍。
林婧雪走走停停,白胜南亦是跟着走走停停,到底是林婧雪耐不住性子,她停下步子问着:“你跟着我干嘛?”
白胜南剑眉轻挑,眉眼间笑意三分:“作为你的恩人,你是否应该请恩人喝口茶呢?刚才与那泼妇对峙,好生废我的口舌!”
听闻白胜南唤那蒋思燕为‘泼妇’,林婧雪噗嗤一笑,眉间的愁容,也淡了几分。
“好好好,请客便请客,不过你瞧我这穷酸样,我可是请不起你喝那名贵的茶,你要是嫌弃,那就算了。”
林婧雪如此俏皮,竟是让白胜南心跳加速,连连点头:“有佳人伴我身旁,即便喝那河水,本公子也甘之如饴。”
“油嘴滑舌。”林婧雪嫌弃地瞥了白胜南一眼,二人便在街边的摊铺坐下了。
白胜南将随身的佩剑摘下,仔细地放在了桌子上,又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放入袖口之中,这一系列动作,被林婧雪尽收眼底。
“想不到你还如此细致,长的英俊潇洒,倒是像哪儿家的公子哥儿,却不曾想是个行走江湖的剑客,当真是了不得。”
听闻林婧雪的赞叹,白胜南面颊一红,他本来就生的英俊,如今一害羞更是俊美了几分。
“姑娘谬赞了,家母对我甚是严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时时刻刻纠正,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如此了,并非我细致,实属不得已,就连我这仗剑江湖,也是求了双亲好一阵子才妥协的。对了,不知姑娘你家住哪儿?不若待会儿我送姑娘回去吧。”
说完,白胜南便举止优雅地执起茶盏,待到林婧雪说出“将军府”三个字时,白胜南却被呛着了嗓子。
“什么?将军府?你是将军府的小姐?我说你方才怎么对那小姐那么敌视呢,合成是你未过门的嫂嫂呀。”
白胜南打趣道,林婧雪却笑不出来:“知道我们的手钏,为什么一样么?因为,是一个人送的,都是聘礼。”
白胜南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只见林婧雪继续说道:“她要嫁的人,也是我的夫君。”
“你是……将军府的妾室?”白胜南试探着,不知为何,白胜南在林婧雪的眼中,察觉到了失落。
“你也觉得,我不配做他的正室夫人吧?可就是这么奇妙,我是将军世子的正室夫人,而蒋思燕,即将成为我夫君的平妻,与我,平起平坐。”
“什么?平妻?这也太侮辱人了!”白胜南愤然,虽然对于娶平妻的事儿,已经是默许的规定,可平妻的存在,终究是对正室夫人的侮辱。
“连你也觉得侮辱人吧,没办法,我感动不了他,我只能忍着,是不是很窝囊?我觉得也是。”林婧雪低头,鼻子一酸,差点忍不住落泪。
这一幕被白胜南瞧个正着,不知为何,他的心尖儿,狠狠地疼了一下。
第三章 平添生怨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胜南连连解释道,他自己也懊恼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却伤了林婧雪。
“呵……”林婧雪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低沉了几分:“这风,真大,迷了眼。”
此时林婧雪心中很乱,想着方才蒋思燕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一阵烦闷,过几日,自己便成为这金陵城最大的笑柄了吧。
林婧雪只觉周身寒冷,三月本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可林婧雪彷如掉入冰窟一般,谁都不能救赎她。
只有她自己。
林婧雪起身站起,将茶钱放在了桌子之上,她抬头望了望天色,是时候该回去了。
“谢谢你,白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又少不得什么闲言碎语。”说完,林婧雪转身离去,行色匆匆。
白胜南瞧着林婧雪的背影,他看到林婧雪讯速地抬了一下手,白胜南知道,那是林婧雪拭泪的动作。
此时此刻的白胜南鼻子有些酸涩,他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疼的女子,她出落的好似芙蓉一般傲然,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白胜南知道,或许她心中,也是一片柔软,只是无人察觉,无人探究。
他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一探究竟,这个不得宠的将军府世子夫人,到底有怎样的身世背景与非人的遭遇,可以让一个花一般的女子,眉间那么多的愁容。
“南风。”白胜南唤着,南风听闻,便从一棵树后现了身。
他迅速步至白胜南跟前儿,双手作礼:“属下在,请公子吩咐。”
白胜南思忖了会儿,转首吩咐道:“你且去帮我查清楚,林婧雪的身份,以及那个讳莫如深的将军府。”
南风点头应下,白胜南挥了挥手,示意南风这便退下。
将军府内。
林婧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将军府,待她回到房门前,便听见房内女子凄然地啜泣之声,她认得那声音,是春桃,林婧雪不禁加快了步子,心中徒然升起一阵不安。
她快步推门而入,只见春桃正坐在凳子之上抹着眼泪:“春桃,你这是怎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春桃听闻,立即从凳子上起身,来到了林婧雪身前,礼数周全:“回夫人,方才世子大人派人传话,两日后便是蒋氏进门的日子,让……让夫人您……”
春桃支支吾吾,林婧雪也好像猜出了几分。
“让我亲自去门口迎接蒋思燕入府是吗?”林婧雪面无表情,看着春桃那委屈的模样,她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春桃点了点头,她真是为自家小姐不值,她从小便伺候在小姐身边,何曾见过小姐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当是什么呢?你这丫头一哭,到把我弄的措手不及了,不就是出门迎接么?我去就是,也没有我不去的理儿呢,传出去,也只怕会给父母亲丢人。”想着今日蒋思燕那一如市井泼妇的模样,林婧雪心中就痛快,到底是个有娘生没娘教育的人,这种人在现代,她林婧雪见得多了!
“春桃,把我与世子成亲时所制的礼服拿出来备着,我得好好迎接迎接这位妹妹呢。”
春桃有些错愕,自家小姐这是被气晕了头么?怎么……
“你这丫头,我都使唤不住你了吗?备着吧,我自有用。”林婧雪说完,便于梳妆台前落座,吩咐着其他丫鬟,为其卸下装扮。
书房内。
林东野的贴身侍从明远正向林东野汇报着,林东野听闻,嘴角一丝戏谑:“交待过去了?”
明远点了点头,继续道:“公子……这恐怕不合适吧,若是老夫人知晓了,怕是会责怪公子。”
“责怪?本公子不过是娶了一个平妻,那正室夫人出门迎接一下又能怎样?夫妻同德,她要是不去,那才有意思,届时我就能跟母亲表明,林婧雪嫉妒燕儿,不配做正室夫人,也就有理由休了她!”
林东野自以为是地赞叹着自己多么高明,想着那厌恶的女人做了正室之位,林东野心中就不舒服,早晚她都会让思燕坐上这个位置。
“公子……咱们家与林家,毕竟是世交,若是真休了夫人,只怕咱家面子挂不住啊。”
林东野剑眉一挑,冷笑着:“怎了?府中的事儿什么时候落在你手中了?竟然需要你来操心,真是放肆!”
话落,明远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觉得自家公子这般做,太过于绝情。
转眼间,两日已过,林婧雪早早就梳妆好,换上象征身份地礼服,竟然盛装打扮,当真是给了林东野好大的面子。
“夫人,燕夫人的花轿马上就到了,您看……”明远匆忙进屋,支支吾吾说着,显然很是尴尬。
“本夫人知道了,放心吧,定不会让世子丢人的。”林婧雪起身,由春桃搀扶着,缓缓地走出了房门。
待到林婧雪走至大门之时,林家老夫人从后面唤着林婧雪。
将军夫人许思媚是林东野的亲生母亲,也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两个林家乃是世交,许思媚也是亲眼瞧着林婧雪长大的,从林婧雪小的时候便很中意这个儿媳。
而对于林东野的胡闹,冷落了林婧雪,许思媚也是疼在心上,怪只怪自己把儿子宠坏了。
要不是今日明远前来告知,自家的糊涂儿子竟然让正室夫人去迎娶平妻,只怕还不知道要捅多大的篓子呢。
“媳妇啊,你这盛装加身,这是为何啊。”许思媚一派正气,由侍女搀扶着走近了林婧雪。
林婧雪见状,立即施礼:“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怎不在里头候着?”
许思媚听闻,亦是反问起了林婧雪:“还问老身?你这不也出来了吗?说,是不是东野又让你伤心了?母亲也知道,娶平妻这件事,是东野太胡闹了。”
显然,林婧雪的这个婆婆还算是明事理的,许思媚心中对这个儿媳也是有着诸多亏欠。
“无碍,母亲。”林婧雪摇了摇头,只听得发髻上的珠翠随着头的摇动,发出叮叮之声。
“母亲,儿媳出来迎接也是情理之中,您也知道,家父与庆沛公,一直不睦,两家结仇已久,儿媳若是不先以礼相待,只怕会有人讲究着将军府,到时候夹在中间为难的,还是咱们将军府啊。”
林婧雪拉着许思媚的手,语气极为柔和:“儿媳这一出来迎接,虽说礼数有些说不过去,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儿媳不想将军府卷入了林家蒋家的纷乱之中。”
话一说完,老夫人更是对眼前的儿媳抱有感激之情,如此得体的可人儿,怎么那逆子就不懂得疼惜呢?
许思媚心中燃起一阵怜惜,将手腕上的玉镯顺势套在了林婧雪的腕上:“这是老身嫁入将军府内时,东野的祖母传给我的,这是咱林家当家主母身份的象征,如今母亲把它传给你,日后便有你来主持这个家可好?”
林婧雪受宠若惊,一时间竟然有着想要落泪的冲动,穿越前来也有几日了,每日皆是在委屈难过度过,可今日许思媚的举动,另林婧雪心中一暖。
“母亲,这使不得,我……东野不会同意的。”林婧雪推脱着,若是自己当家,只会让自己与林东野的误会更深,可自己何时开始,这么在乎林东野的感受了?
思及此,许思媚也觉得此事过于唐突,便开口道:“有何使不得,你是我林家的儿媳,自然担得起,日后你便在我身边,帮忙打理着将军府,时机成熟,母亲便把这家,交给你。”
林婧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强忍着的泪也得到了释放,她就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对自己的婆婆,再次行了大礼。
许思媚俯身将她搀起,这时春桃叫着:“花轿来了,那是世子与燕夫人到了。”
“呸!燕夫人!她算什么夫人!”许思媚啐了一口,以示不满。
锣鼓喧天,吹拉弹唱,当真是热闹,此时将军府的门前亦是聚满了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丝毫看不出这是娶平妻的阵仗。
蒋思燕身着喜服,头上盖着红帐,由侍女搀扶着下了轿。
林东野这才瞧见了盛装打扮的林婧雪,他狠狠地盯着林婧雪,心中很是不安。
果然,未等林东野发话,林婧雪先是开了口,一字一句,带着独有的正室风范,足够给蒋思燕一个下马威。
“这便是思燕妹妹吧,春桃,将本夫人为平夫人准备的贺礼呈上,妹妹,你这才过门,姐姐这礼薄,还请妹妹不介意呢。”
春桃将锦盘托举,上面尽是些一般的材质的玉镯手串,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这是本夫人特意向娘家母亲询问后才定下的,当年我家府上娶姨娘的时候,便是准备了这些,哎呀我给忘了,妹妹是平妻,并不是什么姨娘,姐姐糊涂了。”
一语出,林东野的脸好似猪肝色,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一个人,那此时林东野恨不得将林婧雪千刀万剐,只是林东野想不通,原本想羞辱她一番,却不想让她反将了一局。
蒋思燕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盖头之下的她早就恨得牙痒痒,可是碍于脸面,她只能行了跪拜之礼:“妹妹谢过姐姐。”
林婧雪嘴角扬起,许思媚见之,眼中对林婧雪,满是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