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9-10 14:10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你不是梁山伯是由作者松木南越为大家为的经典现代言情作品。大家都知道的吧。那么接下来佳人女性网小编就给大家带来你不是梁山伯全文阅读。喜欢你不是梁山伯这本书的小伙伴们表错过哦~小编也挺喜欢这本书的。
你不是梁山伯小说简介:
我生于梨花开时,与衫伯别于杏子吹尽之时。我命里寓意英台,而你非山伯。但是你是我的斐衫伯。
推荐阅读指数:★★★★★
你不是梁山伯精彩评论:
我是一个老书虫最近闹书荒,本人以前从没用这个阅读软件看过书,前几天我一朋友给推荐啦本书总体上来说吧是一本直来追看的好书!
你不是梁山伯精彩章节:
我撑头望着座下这帮嬉闹声一片的孩子们,他们正处于舞夕豆蔻之年,如今与芍药谷一起隐于晋国的西南盆地。
用一话来说谷中的生活意境,便是——老鱼吹浪,留我花间住。
我是指导他们策问的女先生,实际上却是个半吊子,直说也就是师傅不在谷中这段时间他们的代课先生。
虽说这芍药谷与城都遥遥相隔,谷中不学世俗伦理,却尚有一门学问是需要教给他们的,即是策问。我的师傅曾说,习策问非为科举而习,乃学天下之政事矣。师傅往年不屑教与明经方面的,在他看来,入了谷的学生,都是有品有行的,无需再耗青春时光在这方面。
遥想起年少的学习时光,每日早课虽不情愿自觉烦恼,可是如今想来却是倍感怀念。我很羡慕这些座下的孩子们。突然一个核桃砸在了我的脑壳子上。我眯了眯眼睛,拾起滚落到的核桃,定睛一瞧,这核桃乃精刻过,核桃虽小却刻着八仙过海的故事,是下了功夫的精品。然而很快我的思绪却并没有停留在这核桃的精美上,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座下某些对于策问不厌其烦的孩子,因为我现在想起的,是当年的一个恶作剧——
那是我认识他的第三年,我们快到了要出谷的时间,平日里很少有课缠身。我心里对于这场离别依依不舍,每日晚上做梦幻想着他于谷中那片寂静山岭的花海里朝我招招手,想给我一场告白,并且告诉我,他这些年一直像我恋慕他一样恋慕着我。那时候的我,经常能在早上要么对于梦境恋恋不舍要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点口水。邻床的花姐总是一脸无语地掀开我屁股上的被子,倘若发现我还未醒,便对着门外突然大喊一声:“英台!他朝你招手叫你说话呢!”
当年出谷那日,花姐随手拈来一只狗尾巴草,戴在我的发鬓,很得意的对我说,这一年,她这一招对我真是百试百灵。我嘴角弯弯,明明知道都是假的,他永远也不可能特意来和我告别,怕是此生都等不到的,却每天还是那样期望地离开梦境,“唆”地一下起床面对这样的现实。
想着想着,我突然将核桃扔了回去,底下的孩子愣了一下再看了我一眼,我们两都噗嗤的一下笑了出来。想起当年,我又胆小又自傲,若是他对我做了这样的恶作剧,我断是不敢回应,甚至立刻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跑掉。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快要出谷的时候,恰是杏子吹尽燕子于飞的一日,我和众同门一起在室外的石凳上,他坐在前面的石桌旁,真的朝我招了招手。
讲来不怕笑话,他当时嘴角的一点点弧度一点点牵动我都记得。少年眉眼间不变的骄傲与淘气,我看着他嘴角轻轻动了动,语调都变得温柔了起来。“英台,过来。”那个时候的我,每一次内心听到他叫我,都有一种惊喜盈满胸腔,却又因为少女的一点矜持生怕立刻回应暴露了我的心扉。
因而,那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叫我,我依旧假装不曾听见。他见我没有回应,起身走来,在我对面的石凳一屁股坐下。我内心早已因为激动而乱成一团,依旧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神情让自己看上去不足为奇甚至有些冷淡。
“虞英台,叫你怎不答应?”他挽起了袖子,还未等我回答便顾着自己说了下去。他眼睛弯弯笑盈盈看着我。他难得这样笑着对我说话,我的内心更加花枝乱颤了起来。我刚刚努力地压住脸上的红晕,却因为他接下来的一句而功亏一篑。“伸出手来。”
他说完,自己的手也伸了出来。
难道他是想牵我的手?我等了这么多年,果真没有辜负。
我直接呆在了那里,嘴巴微张,内心充满惊喜的疑问,脑海里拼命警告自己要冷静矜持,手却完全不受我控制地立刻伸了出去。我心想着,他这般不负我的心意,出了谷以后,我定当随他天涯海角此生相濡以沫,甚至内心把以往偷偷和师姐们一起看的戏折子里私定终身的戏词搬了出来暗背了一通,生怕等会要用时候乱了话语。
他的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右手臂搁在石桌上。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加让我整颗春心要立马直上云霄。“把你的右手,覆上来。”
伴着石桌旁那棵百年银杏的一片树叶飘下,就这样轻轻的一句,却被我解读出了十分温柔而情意绵绵的感觉。我更加确定,他定是喜欢我,不然此刻眼角带笑,话语温柔又是能因为什么呢?于是我又鬼使神差地把手覆了上去,直接感受到了他的手的温度,果真是男子不一样的温度,难怪戏文里那些多情女子不舍得离开。
“准备好了吗?我刚刚学会了一种新的扳手腕特别有意思。”他突然哈哈大笑。
“啊?”我有些惊讶,失望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突然右拳发力,顶着我的右手掌心,我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掌直接打到了自己鼻孔。
结束后我十分懊恼,有点生气,只是觉得这样打到鼻孔的事情太有失我形象。万万没有想到,和他在谷中最后的对话竟然是这样的。
他问我还来吗,可以反过来。我看都没有看他一下,直接走掉了。其实即使那样,我那天晚上,还解释给自己听,也许他是喜欢我呢……那么多师妹,不然他怎么就会找我一个人玩呢?到如今,我还用这个逻辑解释给自己听。
这件事已经六年过去了,我期间只在远处偶尔遇见过他一次。可是,又为什么现在想来,当时的一语一动却在我的记忆里那样的鲜明呢?我边回忆,边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上面的四个大字“行云流水”是师傅此前出谷留给我的。他对我说,我的命里最缺的便是行云流水之势,总在一直拘于一格束缚自己。
回想往事让我出神了好久,直到我再与底下刚刚那个扔核桃的小公子对视时候,整个人才回过神来。谷中花好月圆一片,无外界尘世纷扰。除了赶往的商队,会偶尔途经此地,带一批好物来讨一碗谷中醉香的芍药酒顺带着带些谷外的消息外,我每日便是教书练剑摹贴,日子一天天打发,其实已经很少这样回忆往事。
这个小公子,和当年的他一样,很是神气,很招女孩子的视线。我手指敲敲桌案,示意他上前。“临溪,可否再让先生一瞧你的核桃?”
这个叫邵临溪的小公子,除了淘气以外,人是非常爽朗。他有些激动,从滚云烫金边的袖子里摸出了那个核桃,“先生,我就知道您是个识货的。这是家父的朋友家中一位老匠人雕刻的。”
我将这核桃托在掌中,对着门口的光线仔细观摩了一番,听他这样一说,笑道:“这样奇巧的手艺,我只在古文里遇到。令尊朋友手下的这位匠人,莫不是奇巧人王叔远转世?”
“虞先生说的可是核舟记?我曾在先生的藏书阁里翻阅过。巧的是,我这核桃雕刻的匠人,在他家中也正好排上了叔字辈,又因为他的字也带这个字。所以倘若先生您背着光看,便能看到这核桃的背面,题了一个篆体的叔,明眼看是不大容易发现的。”
我乐呵呵地照着临溪的话,在背光的角度一瞧,果真如他所说,确实是明眼看不太容易发现的。我斜眼一笑,见着他伸手想讨回去,故意将核桃握在手掌心里,“这般宝贵,我竟舍不得还你了。”
临溪嗤之一笑,“先生若稀罕,我他年出谷,便再让斐叔叔给我让匠人再给你做一个,就算报答一下施恩咯?”
我听着他话中的“斐”字便楞了一下,刚刚那个人的身影音容才从我的脑海里沉下去,现在又不由的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林飞’斐’?”
邵临溪拿回那个核桃,小心塞进口袋里,又掏出来一堆,摊在我的桌面上,笑道“晋国斐姓是小姓,当然是这个姓啦。这核桃虽精美,我却有一堆。先生您若是现在心痒的很,可以从里面随意挑一颗我送你咯。”
底下的孩子们一看到这么多核桃,立马蜂拥到我的面前,我将刚刚要脱口而出的问题立刻硬生生塞了回去。哪知道这邵临溪是个多事的,竟然问我是否认识斐衫伯这个人。我手里的笔拿起来本是为了在这帮孩子面前故作镇定的,一听到这个名字,刚刚下笔的一撇不知歪到了哪里。
虽然不愿在这帮孩子面前,透露我此前的任何一点八卦,可是这谷中的平淡时光,难得能再有人在我面前提到他,我是十分的乐意,让我搬出一天的功夫闲聊他,我也是愿意的。
“自然认识,只是不算十分的熟。他算是我的师兄辈,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所以与我一年出的谷。”我端起手边的茶杯,在嘴边抿了一抿,顺带着斜眼暗察了一番邵临溪的神情。
邵临溪一副了然的样子,嘴角咧着笑,端起水壶给我续了一杯茶。我看他这神情,心里咯噔一下。这小邵虽只有十四左右的年纪,人却贼的很。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十分担忧他瞧出来了什么。毕竟这谷里,除了已经出谷的花姐,绝对没有人瞧的出来我恋慕斐衫伯这件事。有人说,谁喜欢自己,自己一定感受到到。我却觉得,以我平时冷淡的神情,再加之斐衫伯在谷里并不怎么留意我,更加不可能觉得我喜欢他。若是被这小子看了出来,他和斐衫伯家那么亲近,指不定哪天出卖了我这个关系一般的先生,我多年功夫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哦了一声,还故意笑着拖长了尾音。
我一急,忙说道:“怎么?你这语调什么意思?”说着说着,我感觉脸上热气直冒,想也不用想,我现在定是有些脸红。我又赶快喝了一口茶压压惊,扇了扇行云流水扇。我想我现在这么容易,都是因为我现在见不到斐衫伯,越来越不能练习克制脸红的能力了。
果然,我抬头便听到邵临溪这帮人哈哈大笑。“先生,您脸红什么?不过您头上怎么有棵狗尾巴草呢?”
他这样一说,我伸手一摸后脑勺就摸到了棵神气活现的一颗狗尾巴草。这帮孩子,与我只差了五岁,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如今的恶作剧真是层出叠穷,这样的招数,还让我以为是花姐回来了呢,说来,又有些怀念此前。不过让我庆幸的是,听这小子后面一句话,估计是肯定没有在意到我刚刚的反常而瞧出我那藏了好久的心思。
与这帮孩子打趣了一番,闻见窗外树枝处有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瞧,透过重重树枝透出的阳光正洒在一只雪白的昂首立于窗边的信鸽身上。这鸽子,一瞧便是我师傅的。那昂首给人骄傲的神情,与我那尊师一模一样。侍立的书童将信鸽腿上的信解下来递给我,那信鸽正眼也不瞧我告别一下就扑腾一下飞出了树林。回谷里,帮师傅打理了近一年,都未出谷过,现在的我连一只鸽子都要羡慕一下。
师傅每一次来信,都要给我取个称呼,说直接了就是外号。这次的信,竟是叫我口水娃。原来师傅这一年的云游里,在刚刚的一个月前遇到了花姐,两人相聊说到了我睡相。看到信的这里,我真想立刻出谷提刀砍了花姐。不过看在她没有说出我另外一个大秘密的面子上,我决定暂时饶了她一回——不过虽然这么说,内心的小本子还是给花姐重重记上了一笔。
看到信末,师傅有讲他已经在四方招收了不少新的弟子,如今已经启程回谷。我心里大致盘算了一下时间,原来今年我还是来得及出谷前去京华,学着词里闹红一舸,过一次乞巧节,想来这谷中的生活又变着不是那么的难以打发了。毕竟这西南的芍药谷景色虽好,世外总想入谷一览芳华,可是我依然好奇那京华江南的一片水景,春来池自碧,夏去薄荷饮,晚时渔歌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