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23 12:05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井育娃与卦签》
作者:雪冰封
简介
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这个隐逸在树林深处的村子,而这一切的起因却是因为一个来自于村外的人,他历经磨难凭着自己的智慧揭开了一件二十多年前的尘封往事,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故事就这样在命运的牵动下悄无声息的上演了,原来“它/他/她”的真正身份是......
第三章试读
羌国有很多城池,这里的人有在城池以北建造一个神胜建筑的习惯,据说有庇佑城池的作用,所以大多数城池都以南字结尾命名,其中比较大的有亭南、城南、府南三个。二十多年前,当时还是由权氏家族世袭统治着,经过权氏家族几代人的管理,城南这个地方的经济条件在当时已经达到了鼎盛。人们的生活非常富裕,每天都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有限的。后来新统制上任,这个人叫权作,他其实是个贪婪、懒惰、任性、碌碌无为的人,只是靠着自己优越的命脉和祖上留下的基业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挥霍着,根本就是不务正事。很快地,城南这个地方也发生了变化,因为犯事根本就没有人管,于是有些人学会了投机取巧、唯利是图、敲诈勒索、杀人越货……因为在那个年代靠着老实本份根本就生活不下去,慢慢地,很多人顺随了这种世俗,给大好的清平世界添上了污点,充斥着城南的每个角落。
事情愈演愈烈,很快地,城南出现了聚众谋乱的事情,城南的统制——权作,被人杀害了。最后,国王来了,他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情后局面才有所缓和,而国王这次来城南无意中看上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是杰村的人,还破天荒的直接在村子里封了妃子,允许她在那里生活,并且为她在那修建了行宫,再后来国王索性就在行宫住下再也不回王宫了。当这位王妃查出已有身孕的时候,一夜之间在他的房屋周围长出了很多灵芝,引了许多人来采摘,都说王妃一定会生下一位贵人。可大家食用了采回来的灵芝之后,一个个的都因食物中毒死掉了。从此,这个村子里的人又改口说王妃怀的是一个怪胎,如果生下来会给这里的每户人家带来灾难。于是,国王请来了一个卦师为王妃卜了一卦,结果不如人意,弄的满村都是流言秽语。从此刻起,王妃在村里背上了“妖妃”的骂名。可能是因为王妃实在接受不了大家的非议,就在自己产期临近的时候,选择了投井自杀。她死后,国王再也没有去过行宫,而那口井也荒废了。后来,杰村周围出现了一大片怪异的树林,被大家称为异林,据说,由于异林的阻隔,国王彻底放弃了对于那里的管理。
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的沉淀,现在的城南依然是个很大的城池,虽然经过几次战争,大多数人们的日子过的有些困难,可大家安分守己,相安无事。统制的位置已经由权氏换成了耿氏,就是当今统制耿著所在的家族,而“投井王妃”的故事就这样在城南当地流传了下来。
现在,有人对投井女产生了兴趣,于是带着自己的好朋友于县来到了一家面馆,这个人便是雷冰。他从店主杜归那里拿到了一本奇怪的史记录,上面记载着什么呢?雷冰、于县、杜归三人围桌而坐,雷冰好奇地打开了这本书——《城南史记二十载》。在书中每一页的空白处都出现了一张会动的图画,而这些图画串联起来正是杜归所讲的那个“投井王妃”的故事。雷冰看得正发呆,旁边两个人因为看不到书里的内容,只能傻傻地看着雷冰那发呆的表情,狭小的屋子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雷冰看完了仅有几页的《城南史记二十载》正要把书合上的时候,突然有人说话了,“大事不好了,外面刮起了很大的风,吃面的客人们都走了,面馆的招牌也给刮掉了。”三个人被这人吓到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不见的店小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屋里来了。听到招牌被风刮掉了,雷冰连书都没合上就跟着杜归、于县二人一起来到了店外。店小二也跟了出来,“这风刮得太奇怪了,平平常常的天气,一没云二没雨,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杜归忙说道:“你把招牌放回店里吧,等风停了再挂上。现在风这么大,土都吹到店里来了,我估计今天也没什么客人了,就把店门关了吧。”店小二按照杜归的意思把招牌捡了回来,就在他要把门关上的时候风又突然停了。面馆里已经布满了尘土,大家赶忙一起帮忙收拾,都觉得这风有点不正常,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
雷冰不经意间发现面馆门外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直找不到的那张收款字据。这时,有人鬼鬼祟祟的从杜归的房间跑出来,正巧被雷冰撞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慌忙地跑出了面馆。雷冰紧跟着追了出去,可还是跟丢了。雷冰再次来到杜归的房间,发现《城南史记二十载》不见了,于是雷冰把刚刚发现有人来杜归房间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并表示没有认出那人是谁,但他手里的书肯定就是《城南史记二十载》。
于县有些着急地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刚才在面馆里的其中一个人干的,不然谁会知道这个房间里有这么一本书呢!”他转过头来问雷冰,“冰哥,那书里都说了什么啊,重要吗?是关于那个投井女的一些什么事啊?”
雷冰回答道:“我看到每页空白的书面上都出现了一幅幅会动的图画,图画的内容和杜归讲的那个王妃投井的故事差不多。他说的村民误食毒灵芝一事,书里就有图片显示:一个身材短小脑袋却又大又圆,脑门正中间还有一颗痣,痣上还有根毛,他正在领着其它人采摘王妃房屋周围的灵芝。”
于县好奇地说:“原来里面是画啊,而且画中的人物还都画的这么细致,连有根毛都描述出来了!冰哥,如果按照画上所描述的样子,村民们采到的灵芝有问题吗?还有,昨天你在杰村见到的投井女子和图画中的王妃是同一个人吗?”
“我觉得画中那就是灵芝,不过为什么会一夜之间长出来就不清楚了。看画中的王妃也是朴素的衣装,身材、体形、神态各方面都和昨天的那个女子很相似。”雷冰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杜归说王妃是杰村的人,再对照女子投井的那张图画,画中井的位置和我昨天见到的一模一样,我肯定见到的就是已经死掉的王妃。”
“我还是把面馆里的人都叫过来,问一下刚才都有谁在这里吃面,或许还是可以找到那本书的。”杜归想到了于县刚刚提出的建议,于是走出房间,正巧撞见正在屋外偷听谈话的店小二。
“雷冰,你们跟我去个地方吧。”店小二走了进来,说道:“刚才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店小二?原来你一直在偷听!《城南史记二十载》是不是被你收回去了?你为什么要找我?”雷冰问道。
店小二耐心地解释道:“我叫宋创,我就是杰村的人。二十多年前,我们的村子经历了一场灾难。昨天,爷爷告诉我杰村的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就要再次降临了,他把《城南史记二十载》交给了我,要我找到和这本书有缘的人,只有找到才能帮助村子里的人们躲过这场灾难。”
雷冰还是不解,于是说道:“让我帮你们躲灾难?就因为我能看懂《城南史记二十载》这本书。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再说,那本书已经被我弄丢了!怎么能说我和那本书有缘呢?”
这时,于县插了一句话,“没关系的,既然他说有缘,肯定还会再找回来的。你没明白吗?你昨天去杰村的事,宋创的爷爷已经知道了,现在要我们去村子帮忙,而我们也正要去那个村子,这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其它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都冷静地想一想,他刚说过,那村子不能正常和外面的人来往,可是他是怎么出村的?”
宋创不紧不慢地说:“杰村与外村并不是像传说中的一样,虽然在表面上看似一点来往都没有,其实我们村子设有专门的职务,用于打听外面世界的消息。我在这家面馆里干活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们可以利用特殊的方法出入村子的。还有,现在我已经找到你了,我觉得那本书也没什么用了,丢就丢了吧。”
“好吧,那我跟你去。不过,我还没吃东西呢,吃完面再走吧。”雷冰说道。
雷冰回到了饭桌旁边,便囫囵地吃了一大口面条,咀嚼了一下。
“噗!”他把面全吐掉了!
于县好奇地问:“这面很难吃吗?”
雷冰再次用手擦了擦嘴,委屈地说道:“里面全是土,这叫我怎么吃啊。”
杜归忙说道:“肯定是刚才那一阵风的缘故。”
“我只是想吃点东西,怎么就这么难啊!”雷冰不尴不尬地抱怨道。
杜归补充道:“不然我叫厨房再给你重做一碗吧?”
“还是算了,大家都还等着呢,就不麻烦了。”雷冰没趣地叹了口气,“唉!我啊,现在已经不饿了。”
众人看着雷冰那副无辜的表情,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面可以不吃,但钱还是要给的。”雷冰用手掏了掏口袋,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钱。
于县见况,情急之中看到了戴在自己胸前的吊坠,于是把它摘了下来,说道:“冰哥,出门忘记带钱了吗?其实我也没带,就用这个顶一下吧。”
宋创见情形,急忙劝住雷冰,“都不用麻烦了,你是爷爷要请的人,吃面的钱肯定是我出。”
于县趁宋创不备,快速的将吊坠给了杜归,笑了笑说:“宋兄弟,你就别客气了,你原本就是这店里的。如果这钱让你掏,我和冰哥不就等于吃霸王餐嘛!”
杜归表示不能接受,正要把吊坠返还的时候被雷冰阻止了,劝道:“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就拿着它吧。”
最后,杜归收下了吊坠。雷冰、于县、宋创三人告别了面馆,继续向杰村走去。
高大挺拔的怪树,重重叠叠的林子,曲幽的小道,写有字的小木牌子。雷冰看着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已经来过一次了,陌生的是他对异林里的一切知道得少之又少。很快,雷冰、于县二人跟着宋创已经到了异林里标有第二块木牌的地方,这时宋创不再按异林的原路走了,而是背对木牌,径直的向树木更加密集的地方走去,他们穿过森林密集处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说它奇怪,是因为这里有一面利用人的骨骼累积起来而形成的墙,远远地望去让人不寒而栗。雷冰和于县跟着宋创小心翼翼地绕过那面墙,又走了几步,来到了一棵非常巨大的树下。这可能是林子里最大最粗的一棵树,一条条粗犷的树根弯曲着很有力地扎进地里,在树下抬头向上看,几乎看不到树顶,笔直的树干直冲云宵,硕大的树冠黑压压地遮在头上,阳光根本就照不到大树周围的草地,使得周围再也没有其它的树。
“你们两个别看了,快点走吧。”宋创走到大树的另一面喊了一声。
雷冰看了一眼宋创,他低头钻进了树根之间的缝隙中。“我们走吧!”雷冰跟于县打了声招呼跟了上来。
于县是最后一个钻进去的,紧接着从洞口传出了他那洪亮的惊讶声,“哇,这个洞好大啊!”
宋创一边带着大家往洞的深处走一边说:“这棵树叫薯槐,这片林子里仅有的一棵。树根下的这个洞原先是树的果实——槐薯,槐薯的样子和村外人们吃的红薯很像,不过块头非常大,后来不知道让什么人给挖走了,才留下了这么一个大洞。再往前走就是薯槐为果实供给养分的管子,这管子在地下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果实被挖走以后,薯槐就停止了为管子供给,慢慢地就成了空的。”
雷冰略有所思地看着这管子说道:“这么长的管道却一点也不觉得憋闷,这里面好像可以通过管壁上那一条条会发光的筋脉进行空气转换,而且既不透风又不漏雨。不错,天然的地道啊!我没猜错的话,这根输养管正巧是从杰村的下面经过吧?”
宋创笑了笑回答道:“没错,我们村里的信者就是通过这个地道往反于村内村外的,我们都叫它‘营道’。”
“信者?”于县不解地说了一句。
“就是我们这些打听村外消息的人,村里都叫信者。不过,由于这项任务需要一定的隐蔽性,村子里的信者并不多。对了,我记得爷爷以前也是一个信者,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已经辞掉了这个职务。”
“臭小子,谁告诉你说我年纪大了?我今年才五十多岁,离六十岁还有好几年呢。”从地道的深处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爷爷,你怎么来这里等了?”宋创向前紧走几步,来到了老人的身边,“你看,人我已经找到了。”他转过身来说道:“雷冰、于县,这就是我爷爷。那本《城南史记二十载》就是他给我的了。”
通过管内的光线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位老人的模样,他披着一件全身连体的敞开式对襟直领的白色大袍,袍尾很长,宽宽的袖子似乎可以轻松地把他那双紧皱的双手遮在里面。袍子里面是一身红色的内式薄衣,胸前系着一条又宽又长的白色围巾,短而发白的胡须被裹得严严实实。头发也是又短又白,被袍子的连体帽盖住了大部分,只露出额前仅有的几缕青丝,在浅淡的双眉之间飘动着。
“雷冰、于县你们好,你们在面馆的事情宋创已经叫人告诉我了,”宋原很泰然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宋创的爷爷,叫宋原,村里的人都叫我宋老。”
雷冰因为把《城南史记二十载》弄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见到了宋创的爷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您好,您……”
于县接过话茬接着说:“您穿得好古怪啊!”
宋原看了看自己身上,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哦,我们村里很多人都是这么穿的,到村子以后再和你们讲吧。”
“我是说,我把您的那本书弄丢了!”雷冰吞吞吐吐地说道。
宋原拍了拍雷冰的肩膀,“没关系的,人到了就可以了。雷冰,其实那本书只有你能打开他,你是它的所有者,你发现的所有关于杰村的事情,那本书都会自动地记录下来,最终会成为真正的《城南史记二十载》。”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是我?”雷冰有点语无伦次,“我是说那本书为什么选择我?”
宋原指了指雷冰说道:“答案就在你的口袋里。”
雷冰顺着宋原的手指看向了自己,摸了摸口袋说:“你是说这根木条?”
“不错,就是那根木条。昨天我发现有人捡到了木条并带走了它,而它就是《城南史记二十载》那本书的钥匙。谁带着木条看那本书,那本书就会为谁打开。不过那本书只会被一个人打开,所以当你打开了这本书的同时也就佣有了它。当你完成《城南史记二十载》这本书的时候,杰村即将到来的灾难才会结束。”
“原来我看到的书里那几幅图,是我根据杜归的讲述想象出来的啊!”雷冰略有所悟地喃喃道。
“也不全是,我和你讲一下那本书吧。城南的人只知道有三件宝物,却不知道这宝物的来历,其实它们都和杰村有关。记得,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村里发生了一场大灾难,可怕的瘟疫降临到了杰村。国王知道后不仅没有想办法去解决,而且还封锁了杰村通往外村的各个出口,不让村里的人们与其它村来往,人们绝望了,无奈地忍受着瘟疫带来的痛苦和无助,只有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位老者,他那煞白的脸上写满了沧桑,看样子已经有上百岁了,自称是来拯救杰村的,他拿出了三件奇怪的东西,然后放在村子里特定的位置上,不准大家去移动它们。老者走后的第二天,杰村的周围奇迹般的长出了许多奇怪的植物,这些植物长得非常快,几天时间就成了一片大森林,森林里还经常飘出一阵阵奇怪的香味,也就是今天的异林。后来村里的瘟疫就没了,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那位老者的功劳,因为异林所在的地方就是他当时放东西的一处,大概是在那里种下了异林的种子。
“除了异林的种子之外,《城南史记二十载》便是另一件东西,老者把它放在了我的书架上,告诉我那是一本残书,打开书的钥匙在王老汉的签筒里,只要找到有缘的人就能得到钥匙并打开它,完成里面残缺的内容可以消除二十年后的一场灾难,拯救村子里的人。当时我因为好奇翻开过它,但《城南史记二十载》只是一个书封,里面什么都没有,估计翻开不等于真正地打开吧,于是想到了王老汉那里的钥匙。王老汉是个会看风水卜日月的卦师,当我找到他的签筒才发现,里面除了摆放着一套卦牌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当王老汉的女儿也就是当时的王妃投井自杀后,王老汉告诉我了一件奇怪的事,他签筒里面的签牌已经不完整了,之前他给王妃卜过一卦,就是卜到的那一支卦签不见了,我估计是王妃把它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研究《城南史记二十载》,现在我可以确定王妃带走的卦签就是书的钥匙,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进展了。可就在昨天夜里当我再次拿起这本书的时候,发现无故的多出了几张白页,异林里的鸟也变得怪异起来,好像被什么惊吓到了,飞起来了一大群。我仔细地辨别了一下那些鸟叫的位置,就是王妃自杀的那口老井所在的地方。当时我就认为村里可能有外村的人来了,还把书的钥匙带走了。于是我急忙找来了在村外当职的宋创,让他用《城南史记二十载》把来过杰村而且还对‘投井王妃’的故事感兴趣的人找出来,我想既然和那本书有缘,这个人自然就会出现的。
“我很高兴你会来,虽然《城南史记二十载》找不到了,但我们找到了你。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城南史记二十载》的主人是你,它的编写者也是你,只要你努力地去寻找城南这二十年里所发生的事情,不管那本书在哪里都会为你记录下来,还原事情的真像!你发现的越多,《城南史记二十载》记录的内容就越丰富,我想只要你愿意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完整的把故事记录在这本书里的。”
雷冰听完宋原讲的故事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能懂那本书了,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于是问道:“宋老,我和杰村非亲非故,而且平时连家门都不出。为什么偏偏是我去完成那本书?”雷冰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便接着说:“对了,您知道杰村里面有一个姓王的老太太吗?”
宋原摘掉头上的帽子,用手摸了摸头:“杰村虽然很大,但姓王的就一家,就是刚刚我跟你们讲的王老汉。现在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什么老太太。”
“昨天冰哥来杰村,原本打算是给村里王老太太送药的。”于县帮忙解释道。
雷冰拿出在面馆门口找到的那张药铺的收款字据交给宋原,说道:“事情都是因为她而起的,所以我们想再来村里查清楚。”
“王老太太……”宋原接过雷冰手里的字据单,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署名,说:“王雪吗?我记得王老汉女儿的名字以前就叫王雪,没错!那孩子从小就长的水灵,十六七岁就有了倾城的容貌。后来被封了王妃……哎,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可惜了!”
雷冰听到这儿,感觉很压抑,脸上完全没了表情,失控地傻笑了一声,“哼!二十年前的死人?昨天的老太太。果然是一个人,怪不得长的那么像,估计我被这个王妃缠上了。”
“呵呵,怎么可能?王雪生前可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和你一样,平时连家门都不出的!”宋原笑着重新把帽子带回了头上,接着说:“怎么样,还继续往村子里走吗?”
“当然要走了,既然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于县点了点头,说道:“我同意冰哥的看法。快走吧,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正在大家要再次往前走的时候,宋创却准备和大家告别,“爷爷你带他们去吧,我还得回面馆,那里还有一堆活儿要干呢。”
宋原把宋创叫到了一边,两个人轻声轻语地说了些什么,只见宋创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宋原等宋创走后又来到了雷冰、于县二人身边说道:“我们走吧,前面的路会越来越窄,大家小心点。”
他们三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营道的深处,长长的营道里只留下了地面上一窜窜凌乱的脚印,通向那怪异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