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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勿入帝王家免费阅读 来生勿入帝王家在线阅读

2017-12-02 16:24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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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书名:《来生勿入帝王家》作者:西梁烟简介两世荣华不尽,一手权势滔天!一不小心重生了,萧太后想与小竹马续前缘前夫也暗戳戳重生了怎么办南朝大司马:这世轮到我抱青梅归北漠大可汗:横刀夺爱什么的,朕一直很擅长

书名:《来生勿入帝王家》

作者:西梁烟

简介

两世荣华不尽,一手权势滔天! 一不小心重生了,萧太后想与小竹马续前缘 前夫也暗戳戳重生了怎么办 南朝大司马:这世轮到我抱青梅归 北漠大可汗:横刀夺爱什么的,朕一直很擅长

第7章试读

豫庆殿内,佳宴已开。此处专为宫中举办宴会修造,自内而外由高及低分为三层平台。众人习惯性呼之为:玉台、金座、银阶。玉台上首,设有龙椅凤塌,东西各分设有十六席,惯常为皇室宗亲或国宾座处;以下金座东西分设三十二席,此处落座皆是朝中亲贵重臣;再以下银阶席位则无定数,随需应变。因着今日一则为祭天回来的皇帝洗尘,二则为远来的漠北使节接风,声势极为浩大,银阶之上足排开了一百二十八席。

殿内重重轻绢华幔之后,乐师将那升平宫乐细细奏来,大殿中央的演池之内,舞伎们的腰肢款款而动,席位间有宾客谈笑寒暄,有奉座太监和侍宴宫女穿行其中,裙带飘风,香风阵阵,端的是宾客满堂,繁花簇锦。

嘉楠随帝后一路进得殿来,嘴角将公主的微笑端的刚刚好,心底里也笑的甚是满足。那坠儿是在华妃身上扭捏的时候顺手刮下来的,此刻当着父皇的面从自己‘这几日从未碰过’的,自外头带回宫的小包袱里翻出,待父皇查出攒珠坠的来历,华妃自然就有些说不清楚。她就算细细一想觉得嘉楠在她身上扭过,又从嘉楠的小包袱里抖出,但这样的疑点讲出来也无人理会,毕竟嘉楠将将回宫,又不过刚刚十岁,无端端跟她别扭什么,父皇那边更是不容许有任何人怀疑自己最宠爱的公主。

想必这位贵妃娘娘一旦发现不能指认真正的祸首,只好另辟蹊径,设法力证带有这坠子的荷包原本今日就还好好带着,只是不知几时掉了坠子。最妙的是,按这位娘娘办事一贯求稳求全的性子,必定还要拉上几个宫妃人证来表白表白,甚至画蛇添足再弄出一个一摸一样的坠儿也未可知。

殊不知一路上从华家执掌的禁卫军不曾细细搜查开始,嘉楠就给她上了一个接一个眼药,皇帝对华家早生疑心。华妃越是伙同众人把坠子的来去说的真,编的圆,皇帝越会觉得华家长子不仅仅在禁卫军里一支独大,华妃本人在宫内更是有翻云覆雨的惊人能量。

嘉楠若还是位稚龄公主,任她再是聪慧机敏,也没有这许多心计。可她两世为人,父亲是皇帝,曾嫁过一个皇帝,又自己养大了一个皇帝,还有什么帝王心术猜不透看不明的。前世知道是华妃捣鬼让她差点流落宫外之时,自己已经不得不被迫远嫁了,拿她无法,现在自然有的是法子一步步扳倒她华家。

这时有司礼太监在门口唱到:北漠使节到!嘉楠听见北漠二字,不由一阵恍惚,抬眼见得一个身着北漠礼袍的男子不疾不徐的一路行来,不用细看也知是那曾极度熟悉的某人。一时旧爱缠绵同着噬心恨意齐齐涌上来,尽管她定力过人,终究脸上的颜色还是变了一变。

阿日斯兰行至龙椅之前,与帝后见过礼,也不理奉座太监的指引,自顾自地捡嘉楠身边空着的邻座坐下,对皇帝笑禀道:“国礼已经见过,眼下是舅舅宴客,阿日斯兰自然和兄弟姊妹坐一处。”又偏了头,笑吟吟看向嘉楠。这阿日斯兰的母妃,乃是康亲王的长女,亦是当今圣上的堂姐。康亲王是先帝兄长,因着母亲位份甚低,故而皇祖在世之时便早早他封做了太平闲散郡王,他身体又不甚康健,膝下只得一个独女。皇帝登基后,加封自己伯父为亲王,特特破例加封堂姐为宁国公主,为南北交好,嫁与失妻的北漠拓跋部汗王拓拔野为大妃,诞下了拓跋阿日斯兰。

也不知这拓跋野天生克妻还是怎地,宁国公主诞下阿日斯兰之后,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尚未等到阿日斯兰开口叫娘就撒手而去。前后失去两个妻子,那拓拔野也似乎灰了心,一统北漠登基大位之后,也不曾立后,于后宫总是淡淡的,至今仍只有二子一女。他将大女儿宝音公主嫁与了有‘漠北铁鹰’美名的卓力格图王爷为妃。二儿子苏合扎已过而立之年,统领着数万精兵,在北漠的西南诸部中颇有威名。小儿子阿日斯兰虚岁十七,虽则长相上没怎么随天南朝的母亲,内里性子里倒颇好南学,于书棋二道尤甚,北漠君上许是感念宁国公主,对幼子十分怜惜,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长大。

皇帝闻言兴致甚好,点头说:“两国相交甚得,又彼此至亲,就是要不认生才好。”皇后温言问阿日斯兰年纪,阿日斯兰站起来答了。皇后对几个皇子公主笑着吩咐道:“好生招待你们兄弟!”于是大皇子打头,一一举杯跟阿日斯兰互相祝过。轮到嘉楠,嘉楠虽则心中思绪万千,到底脸上没再带出什么来,规规矩矩的端起了酒杯向阿日斯兰示意,轻快地吐出合乎礼仪的祝词。阿日斯兰嘴角噙着笑,向嘉楠举杯还礼,愉快的把酒喝了。嘉楠暗吐了一口气。

按照天南习俗,宴席之上,酒酣耳热之时,宾客须共舞方为尽欢,此为“以舞相属”。有别于伎人之舞以妖娆曼妙或逗趣娱人为要,以舞相属若是男子舞来讲究稳重大方,正气阳刚,女子舞来则以风姿柔美,仪态端庄为上。

大皇子出来舞了一回,遂倾身向阿日斯兰示意,报以问询的目光,他并不知这位表弟是否也熟悉这天南习俗,若贸然相属而对方不应,反倒不美。

阿日斯兰向大皇子回以会意的眼神,手臂轻舒虚比了一个架势,大皇子心领神会随着倾身的势子转来,向阿日斯兰邀舞。阿日斯兰顺势离座,与大皇子相对一揖,大皇子让出场地,阿日斯兰把属舞接了下去,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仿若自小于天南长大的寻常贵族少年。

嘉楠前世从宫外寻回之时因确实是稚龄幼童,很受了一些惊吓,大病了一场,并未能参加这场宴会,因此于阿日斯兰在此时表现实在不得而知。但就现在来看,这既不像她曾在太学里初见的那个稳重到近乎沉郁的伴读质子,更不似后来她熟知的那个运筹帷幄的帝王。这时节的阿日斯兰正似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北漠皇家少年,如草原上奔跑的骏马,俊秀开朗,浑身上下都透着磊落大方。

嘉楠犹自发愣,阿日斯兰舞蹈已毕,长臂舒展,似将要做出相属的样子,脚下往嘉楠坐席方向踏舞而来,嘉楠心中微凛,委实不想与之共舞。电光火石间,她身边一阵香风吹过,只见得邻座的瑞和公主已经旋进了舞池。瑞和乃华贵妃所出,名曰嘉柳,只比嘉楠晚出生一个多月,但生得高挑些,容色明艳,倒更像个小姐姐,此刻她环佩叮咚,披帛翩飞,与阿日斯兰在池□□舞,恰一对金童玉女。

嘉楠暗笑自己多心,这时的阿日斯兰又不认识自己,草原儿女好歌舞,虽则北漠的舞之一道自然与南舞也有相通之处,但阿日斯兰倒底不是天南人,一知半解之下也未必十分清楚以舞相属其中的长幼次序,又或者初次见面,没有分辨出公主间的长幼,既然邀请的是皇妹,而嘉柳也乐意出风头给自己难堪,反正自己也不想跟阿日斯兰共舞,倒省了自家的事。阿日斯兰与瑞和舞池中见过礼,也让出场地,准备回到席上观舞。有两三个沉不住气的妃嫔就忍不住扭头往正中席上看去,帝后正偏了头说起什么,仿佛没注意到此节。又往华贵妃席上看去,见华贵妃恍若未见,安坐如常,只皇帝身边伺候的大貂档龚晟往舞池内微微多看了两眼,到底也没对皇帝说什么,仿佛场内是最平常不过家宴中的兄妹同乐,宾客尽欢,不值一提。

只这片刻,阿日斯兰已回到席中,嘉楠到底觉着与阿日斯兰同处一殿在甚是不适,再则她自己不想和阿日斯兰共舞是一回事,瑞和故意抢她风头又是另外一回事,大喜的日子犯不着闹出什么来有损气度,但也没必要留下,多少要标明一个态度,否则也失了嫡公主的身份,反正来日那事一发作起来,瑞和这毛糙的性子也讨不了好,此刻倒不必很与她计较。遂向帝后告了累,带着玉琼和玉瑶二人缓步出殿,准备回宫去。

玉琼打量着嘉楠并不像很困的样子,倒是面色颇有些不豫,只当是因为瑞和的小伎俩给恼着了,有心为她排遣,遂建言道:“殿下,清溪的千重优昙已经打了花苞多时,恐怕绽放就在这几日夜里,不若多行几步前去一探,赏花倒是其次,就当消消食也好。“

嘉楠左右也是无事,心道昙花花开只一瞬而过,去碰碰运气也好,转念想起一事,吩咐玉琼到:“楨哥哥明日就要启程投亲,宫中倒不便为他践行,此刻你打发人去清溪好生布置几盘果子,另着人去请了他来一起赏花吧。”玉琼不期嘉楠有此一念,脚下不由有些踌躇。嘉楠眯了眯眼睛,偏了头也不看玉琼,只轻声催促了一句:“速速去罢!”玉琼无法,只得领命自去吩咐小宫女不提。

玉瑶闻言眉心微蹙,旋即松开,微笑着向嘉楠问道:“今日北漠来的皇子,说起来正经是殿下的表兄,怎么倒未曾听的殿下叫一声哥哥呢?”

嘉楠撇了撇嘴角,心知自己心急不免露了痕迹,不怪琼瑶二人起了疑心,但也无谓跟侍女分解什么,奕楨此去之后,只怕数年后方可得见,其中尚未知有多少变数,仗着年纪尚小,只要自己装作不知事非要见一面也无可不可。于是敷衍道:“北漠的表兄今晚方见,生疏得很,待以后彼此熟悉,自然也是十分友爱的。”

不想身后传来击掌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阿日斯兰,身边又跟着玉琼。阿日斯兰兴冲冲的走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嘉楠道:“正奇怪公主今日怎么不与小王属舞,原来是尚未相熟的缘故,刚向这位宫女打听得公主要去夜访昙花,小王虽也曾听说过优昙钵华,时一现耳。奈何北漠寒凉,养不得此奇花,竟然从亲眼未见过。不知公主是否可引小王前去一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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