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07 16:03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雪落卿归来》
作者:屋檐下的梅
小说简介:
平凡至极的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却同被疑逃婚失踪四年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被迫重回众人面前的她只得以“失忆”来掩饰一切,却逃不过皇上的报复、神秘人的追杀、后宫的勾心斗角,各方势力的追逐,让本只想找到穿越媒介的她不得不在努力生存的同时去查清当年的“她”为何失踪,却牵扯出上一世的一段恩怨,“失忆”的她不得不承担起一千年前那个“她”的责任。
第3章小说试读:
她不是这里的人,或者说她不是这里的魂。她是距离这个时代一千多年后的人,没错!她是穿越过来的,只是魂魄!好吧,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俗气又好笑的桥段,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离开她所在的时代时是2014年10月1号早上,刚刚七点过,国庆节,她回家,当时她正准备下火车,正在迈出门口的那一瞬间,突然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趔趄着愤怒地回头看是谁,而忘记了注意脚下,她就那样悲催的掉到了站台和火车之间的空隙里面去了,而且并没有看清楚是谁推得她,只是有一个她后来想起来有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空隙并不高,最多一米,也不宽,最多是卡着腿,扭到腰。可是有一个词是“祸不单行”,正是对她从那一刻后的人生最真实的写照,她并没有感觉到从脚上传来的痛感,但眼前的灯光却一下子就消失了,似乎突然出现了黑洞,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而她似乎是在坠向无底的深渊。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趴在一张床上,床单是很时尚的兽纹的弯曲花纹,她觉得头脑无比的清醒、轻松,看来自己真是睡了一个好觉,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只是她觉得趴在床上睡觉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很奇怪,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趴着睡觉——趴着一会儿,她都会喘不过气。她忍不住侧起身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背上却传来了深深的痛楚,“嗯嘶~”她倒抽一口凉气,背上怎么了?受伤了?她突然记起她从火车上掉到缝隙去的事了。不是吧,那么小的缝隙能把背擦伤了?擦伤这么疼?
不对,那后面呢?我是昏迷了?那这是哪里?
她仔细的打量起这里来:明显的是一间木屋,老家以前那种完全用较粗的树枝并起排列的木屋,谁还住这种木屋啊?农村人现在都自己修楼房了呢,至少也是住土房了,而这些木头明显的还很新,看起来年头还不是很久。她摇了摇头,难道现在又起木屋的复古风了?屋子里的行头都是木头的、陶的:木墙、木桌、木椅、木床、木窗、木地板、木屋顶,陶壶、陶碗,都呈现一种最原始的颜色,木头是原色的,壶、碗也是土色的,在她的老家那叫土巴碗,很多年前用的,现在人们都有钱了,除了那种特色餐馆,谁还会用这种碗啊?不过这更叫她怀疑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她有点慌了,可是她不敢大动,一动背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慢慢地挣扎着要起身的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下的那条很时尚的床单并不是那种常见的布或者人造纤维,似乎,似乎就是一张兽皮!她压住想惊叫的心,伸手仔细的摩挲了一下:没错!就是动物皮毛!她在老家的时候,摸过狗、摸过猫、还摸过牛、羊,甚至是猪她也摸过,这手感就跟那时一样!她撑起身子仔细看了一下花纹,虎纹?!她突然想起在电视和动物园看到的老虎身上的那种花纹!没错,就是虎纹!
“嘶~”她再也躺不下去了,挣扎着想起来,老虎可是国家的一级还是二级保护动物,这敢拿老虎皮当床单的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角色,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跟这些人挂上关系呢?这是什么状况?!自己在火车站受了伤,为什么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这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她的心更慌了,甚至害怕起来!难道是火车站怕担责任,把自己丢到深山老林里来了?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可是,似乎背上的伤很严重,手脚上也有深深的痛楚,她挣扎了半天,终于坐了起来,挪到床边,费劲的想穿上鞋子,不对,鞋子怎么也是那种手工布鞋?而且样式就像是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古代的鞋子?不管了,先看看外面!她好不容易地站起来,可是她刚刚迈步,满是虚空感的身体就无法控制的倒了下去,“砰”地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哟”她禁不住一声哀嚎,腿上完全无力。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哎呀,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咋起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呢。”来的是个女人,而且带着浓重的四川腔,这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那个女人慌乱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扶着她又坐到了床上。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或者二十多岁,明显的是常年经受风吹日晒,她的皮肤看起来很粗糙,眼睛却很明亮。
她想问问她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可是一开口却成了“水,我渴。”
“好,我去给你拿,你莫动。”
她确实是渴了,在“咕咕”地喝了一大碗的水之后,还问那女人要了一碗,那女人边倒边说:“哎哟,姑娘,你慢点喝,你叫啥名啊?”
温热的水顺着经络流到身体的各个角落,她终于感觉到生的气息,“我叫陈……梅雪。”她本来叫陈红雪的,不知道为何刚刚要出口,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陈梅雪、陈梅雪……”这让她有点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这一字之差让她摸不着头脑。她问:“请问你是谁啊?我这是在哪里?”
“哦,我们这里啊,我们这里叫谢家梁,我是谢冯氏,我家男人叫谢老三。你是我男人他们前几天从山里背回来的。哎哟,你是干啥子的哦,我男人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伤,我们都还以为把你救不活了呢。你咋个落到那么深的崖下头去了呢?要不是我男人他们追几只野鹿,还走不到那下头去,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死在那下头都没得人晓得,呃,我不是咒你哈。”
“啊?我怎么会在那里?”难道真的是那些人怕担责任而丧尽天良地把她丢到山里面了?不会吧,她晕倒的时候车站里那么多人,难道就没人阻止吗?
“这里是哪里啊?”
“诶,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们这里叫谢家梁。”
“我是问这里是哪个县?”
“线?你要缝东西啊?”
“额,我是说你们这地方属于哪里管?大地名叫啥?”
“哦,我们这里啊属卭都的,再大就是属越巂郡管了。”
“卭都?是邛崃吧?不对,那粤西郡是哪里?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请问你们这里是什么省啊?”
“笋?我们这里大多是斑竹笋,你要吃笋啊?这可早过了吃笋的时节啊。”
“啊?”她觉得她头顶一定有一群乌鸦飞过,“额,大姐,我是想问这是哪个省份?”她问得有点吃力,本来就很虚弱,这大姐的一脸无辜让她很抓狂。
“生分?不生分啊,生分我还能让你住家里啊?”谢冯氏也很委屈,这姑娘看着挺好一个人,说话咋那么难懂呢?而且说话一点都不懂礼貌,咦^,怕不是脑子摔坏了吧?
“呃,不是的,谢大嫂,我很感谢你们的,您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觉得您生分呢。请问你们这里有电话么,借我用一下,行吗?”
“啥话?”谢冯氏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娘脑子还真摔坏了,这“话”还能借用?还头一次听说,可怜啊。
“……,额,谢大嫂,我有行李包袱么?我的行李包袱在哪里呢?”
“喏,在那呢。”她扭头看见了自己的背包放在角落里的柜子上。
“谢大嫂,谢谢您了,不过我有点困了,还想休息一下,您去忙您的吧。”这交流太累了,她决定放弃,自己的东西还在,那就自己找答案吧。
“嗯,那好吧,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再睡会儿吧。还有啊,叫我三嫂吧,我上面还有大嫂二嫂呢,你叫我大嫂我听着怪别扭的。”
“呃,好的,谢……三嫂。”
送走了谢大嫂,不,谢三嫂,她艰难地挪到背包旁,打开看了一下,所有的东西都在,手机也在,可是没电了,“哈哈,幸亏有充电宝,哈哈。”可是当她最终打开手机之后却发现白高兴一场,因为没信号!她忍住疼痛在满屋子里找信号点,都没有用,最终只有放弃。这一番折腾对她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却让她自己疲惫不已,唯一的安慰是掏了几颗糖几个小面包填了一下胃,让它不再那么空虚。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陷入了沉思,那个谢三嫂连县、省这样的词都没听过,这得是多深的深山老林啊,就算已经是深山的老家周围也没有这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和人吧。而就算车站要推卸责任,也不用把她丢很远吧,不要成本么?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到底这卭都是不是就是邛崃,这粤西郡到底是哪个地方的。是广西么?难道广西有叫卭都的地方?可是那个大嫂说的是四川话啊。她想破脑袋也想不起,到底这些地方在哪。唉,刚刚只顾着跟谢三嫂扯这是什么地方了,却忘记问自己昏迷了多久,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些重要的信息一个都没有搞清楚,为何自己总是这样搞不清重点呢,一个问题问不了,那就改问其他的啊,现在什么都没问到。刚刚手机上显示的还是2014年10月1日,肯定不对了,刚刚谢三嫂的意思是她已经昏迷了几天了呢。她责怪着自己,却也只能增加自己的心慌,现在只能先把伤养好,再做打算了。想着,她习惯性的伸手捏指在眼角的位置往上推了推,却落空了,她才想起自己刚刚起来没有戴眼镜,不禁莞尔,可是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她的眼睛近视的不是一点点,不可能在没戴眼镜的情况下看东西这么清晰,她环顾四周,每一样东西都在她眼里清晰呈现。
她心里一阵惊悸,又挣扎着冲到背包前翻出镜子:没错,是自己的脸,可是为何视力突然变得这么好?老天开眼了?难道那一意外带来了这一意外之喜?以前就看见过书上说有时一个意外可能会刺激人体的某一处神经发挥潜力,自己会不会有超能力了呢?嘻哼,她不禁又高兴起来,差点哼出歌来,可是心马上又沉下来了,因为她从镜子里看见了她右眼角的那颗痣——那是颗流泪痣,小时候有一次她爹找人给她算命,算命的说那颗痣不好,最好祛了,给她点了祛痣的药,却被她在回家的路上给擦掉了,一直没祛掉,在前年,她觉得自己不顺,就去把这颗痣祛了,确定是祛了的,可是现在那颗痣好端端地在那里,就在眼角,差一点点就长到眼睛里去了。而且仔细看,她的眼睛完全没有戴久了眼镜产生的变形,她的心又惊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