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06 16:22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作者:平方缪
主角:佟羌羌
简介
老公不能生育,佟羌羌去人工受孕,医生却弄错了种子。
一纸亲子鉴定,刚刚认祖归宗的小叔才是孩子的父亲。
从此她的命运和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孤立无援中,他于她是靠山、是拯救,
鼓励她反抗,帮助她自强,教会她什么是爱。
她义无反顾染上他的瘾,再也戒不掉、忘不了,
却想不到后悔来得那般快。
多年后好友告诉她,“有一个男人偏执地等着你,经年累月,不知疲倦。”
佟羌羌身披白纱,讥诮一笑,“爱来得太晚。凉透的心,如何死灰复燃?”
第4章节阅读
情况诡异而突然,佟羌羌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拖进了浴室里关上了门。她的脑袋里瞬间浮现出遭遇室内抢劫的各种死法,心焦之下握住他捂着她的嘴的手狠狠地咬上去。
对方吃痛地发出一记闷哼力道微松,佟羌羌趁机抓起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就往他身上砸,不料自己也踩到散落地上的衣物,脚底打了滑,整个人趔趄着往前扑,好巧不巧地扑进他的怀中,嘴唇撞上他袒露的胸膛。
熨烫结实的肌肤,沐浴露的气味裹着似有若无的烟草香,心跳沉厚而有劲。
佟羌羌的头皮霍然炸开,那男人也愣了一下,转瞬便赶在佟羌羌再度尖叫前及时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摁在墙上。
略带糙茧的手掌箍在她的脸上,指肚温热且粗粝。
佟羌羌羞得整个脑门几乎充血。
长这么大她连钟文昊的身体都没有认真看过,眼下一个意图不明的陌生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挟持她还贴她这么近,她心里如何能够不害怕?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失控地想要再度反击。
浴室门外在这时传来婆婆朱锦华的问话:“三弟,你没事吧?我怎么听见你里面什么动静特别大?”
佟羌羌吓得瞬间浑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
“不想被误会就别出声。”男人的嗓音沉厚,微微喘着气,大概是被她方才一通给折腾的,口吻倒是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不用他提醒,佟羌羌也晓得轻重——虽然尚未捋清楚这男人的身份,但不管怎样,孤男寡女共处浴室还衣衫不整,要真被婆婆撞见,她还要不要脸了?
见佟羌羌安静下来,男人才佯装若无其事地回应门外的朱锦华:“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置物架。”
唇瓣的一张一合间,他下巴的线条十分利落。
“噢,没事就好。”朱锦华恍然,“打翻了就打翻了。这个房间很久没人住了,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你别忙活,等下让佣人上来收拾。”说完又告知,“老爷子已经起来了,在书房。你洗好了就过去见见他。”
“好。谢谢大嫂。”
一来一回的对话,佟羌羌绷紧神经悉数听进耳中,脑中盘旋着“三弟”和“大嫂”这两个称呼,陷入懵逼状态。
什么情况?在钟家生活了十多年,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钟老爷子还有第三个儿子?
男人将佟羌羌半是错愕半是探究表情尽收眼底,目光在她额上的伤口稍加停顿。浓眉之下,他的眼眸黑得像一潭深水。
朱锦华离开房间的关门声传出半晌,佟羌羌依旧浑身僵硬,也不晓得是吓傻了还是陷在他的眸底了。
那男人倒似当先等不及,蓦然后退一步把佟羌羌从墙上拉起,迅速拧住她的双臂折到她身后,顺势将她扭了个方向,旋即打开门将她推出了浴室。
动作甚是粗鲁,颇有嫌弃之意,推得佟羌羌险些扑倒在地,亏得扶住了床沿。待她揉着被拧疼的手臂起身,看到床边放着个小型商务行李箱,拉杆上还搭着一件银色西装和一件蓝色扣领衬衣——她确信自己进来时真是瞎眼了才毫无察觉。
浴室的门在这时重新打开,从里面丢出了几件东西后再度紧紧地关闭。
佟羌羌低头,正见属于自己的内aa衣裤大大咧咧地摊在地板上。
003、小叔
她的耳根噌地烧如烙铁,风火雷电地捡起它们抱进怀中,逃似的离开。所幸一路没有再遇到什么人,顺利地冲回她和钟文昊在钟宅的屋,飞快地锁上房门。靠在墙上仰着头,佟羌羌彻底长舒一口气,匆匆去洗漱,再换了身衣服。
额头上的伤口乍看狰狞,但并不深,只是周围略有淤青。佟羌羌用棉签擦拭掉血渍,又涂了一层软膏,贴了一小片肉色的创可贴,再披散开来头发拨成斜刘海遮挡,以确保伤口不会被察觉。
平复好心情后,佟羌羌下楼。朱锦华在指挥佣人摆放餐具,看到佟羌羌,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佟羌羌不善于撒谎,局促地搓搓手,走到朱锦华身旁低声询问:“妈,你是不是把事情告诉文——”
没等佟羌羌说完,朱锦华忽然朝另一个方向含笑道:“爸,三弟,快来,我正准备让佣人进去喊你们吃早饭!”
光是“三弟”两个字便足以令佟羌羌心头一磕。她下意识地抬头。一抹挺拔的身影推着钟老爷子从一楼书房的方向出来,正是不久前在浴室撞见的那个陌生男人。
“羌羌?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概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钟远山今日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往要好,问了佟羌羌同样的问题,并往四周张望两眼,又问:“文昊呢?没和你一起?”
没等佟羌羌说话,朱锦华替她答复道:“说是文昊前阵子在家里落了东西,羌羌回来帮忙取。”
说着朱锦华走过去接过钟远山的轮椅。钟远山不疑有他,任由朱锦华推他至餐桌前,然后想起来给佟羌羌介绍道:“羌羌还没有见过吧?这是爷爷我的小儿子,韩烈,你该叫他小叔。”
这个叫韩烈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顶多三十岁出头,一点不像钟远山的儿子,更像是钟远山的孙子。其中的缘由佟羌羌思考不来,更思考不来为什么他不姓钟而姓韩。她只是乖乖地站起,朝坐在她对面的韩烈躬腰,并唤了一句“小叔!”。
也因为起得太着急扯到餐布,带出餐具清脆的碰撞声,佟羌羌慌慌张张地扶了一把才没摔了瓷碗。
朱锦华见状皱眉,摇摇头,对韩烈抱歉道:“这是文昊的媳妇儿羌羌。很小就被我带在身边,没少提点,可性子仍旧太软,毛毛躁躁的毛病也总是改不掉。”口吻多少蕴着些许恨铁不成钢。
佟羌羌低垂着脑袋,手指在桌下绞着餐布,忽然听到韩烈说:“全名是佟羌羌吧?全是拟声词,做事总会闹出点动静,倒是应了‘人如其名’。”
第一次有人这么解释她的名字,佟羌羌心下诧异,抬头正视韩烈。韩烈也正看着她,普通的长辈看着晚辈的眼神。
钟远山似十分认同韩烈的话,笑眯眯地点点头:“羌羌温顺而不木讷,是文昊的福气。”
话语间多少有些反驳朱锦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