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08 12:22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花落两生拾》
作者:时枘
主角:乔安皓夏深
小说简介:
花开两生,相依相附,一朵诞于光,一朵生于暗。
因为你我放弃幸福,因为你我放弃自由,因为你我放弃爱情,因为你我放弃自己。
但是,花会有凋谢的一刻,人也有堕落的一天,这次同样是因为你,我什么都不会放弃……
第2章小说试读:
酒吧关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临走之前ten把zero单独留住,两人坐在吧椅上面对着面,ten一脸沉静的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喝尽,而zero则是端着饮料怅然若失的盯着它失神。
良久,ten把高脚杯放下,起身在吧台后拿出一沓钱,他把钱推到zero面前轻声道:“这是你驻唱的钱,小深。”
私底下ten总是喜欢喊zero的本名,ten说只有这个名字是真实的,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夏深盯着面前的辛苦费,好半天才回话,话里带着几分无奈,带着几分惆怅。
“ten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不用那么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其实夏深心里都明白,ten对她确实照顾有加,别人驻唱一天的钱,她几个小时就可以挣出来。来到这里两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也习惯了戴着面具的虚假生活。
离开的时候ten是想开车把夏深送回家,但是被夏深委婉地拒绝了,但ten还是绅士的把自己的外套留给了夏深。
其实夏深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面具戴久了难免会遗失本心,所以夏深总是在迷茫,她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努力争取的东西又是什么,她还应不应该尝试着相信命运。
不过。
都说命运多舛,夏深对此也是深信不疑。比起奇迹,她更相信现实中的亲眼所见。
长街上的路灯每个间距都很远,凄冷的灯光在寂寥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冰冷,星在空中随着微风摇曳,月亮裹着轻纱似睡非睡。
路上夏深一直在出神,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绊了一脚,夏深还以为是树枝之类的东西,当低下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的哪是树枝,那赫然是一只苍白且毫无血色的手。
尽管胆子再大夏深还是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她蹲下身子用手试探了那人的鼻息,好在还有轻微的呼吸,夏深松了口气。
不知道地上的人究竟是何来历,时间没有容得夏深多想,她脱下ten留给她的外套盖在了那人的身上,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塞到了那人的手里。
定定的看了好久夏深才离开,夏深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为人,她不是什么好心人,但这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干了这种所谓的好事,虽然仅仅是损失了一张红票。
以往夏深把红票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这次只是喃喃的说了句,“下次再挣回来就好了。”
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夏深没有替那人感到可怜,她的心好像一直这么冷硬。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夏深摁开自己的床头灯,把头上的假发摘了下来,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从头顶散落到腰部,她又换上拖鞋去卫生间洗了脸,把脸上的化妆品全部都清洗干净,她才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脸一看就是好久。
夏深一直知道,她的心里有两个她,一个是白色的天使,一个是红色的魔鬼。
夜里的夏深总是失眠,久而久之失眠也就变成了习惯。
往往是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最让夏深讨厌,每次在夜里起床她都会打开房间里的窗户,当冷风吹进房间,冷空气顺着衣领灌到衣服里,冰冷的气息蔓延到她的全身她才满意。
夏深喜欢时刻保持着警惕,无论在什么时间她都希望做一个毫无破绽的人,让人敬而远之。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是周敦颐来描写莲花的,用在夏深的身上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风把夏深的头发吹起,也有一些发丝凌乱的遮住了夏深的面部,她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放空自己。
脖颈里的冰凉拉回了夏深的思绪,她伸出手抓住了异常发闷的胸口,凉凉的触感从指尖达到心底。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却没想到是她自己高估自己了。
记忆回到十年前,还是那昔年的旧场景……
“夏夏,我长大了娶你当新娘子好不好。”男孩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此时他正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女孩“咯咯”的笑了,她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唇说着他们那个年纪,最天真的话,“好啊好啊,夏夏也好喜欢阿皓哥哥,夏夏长大了一定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那年纯真无邪的话语在记忆里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好像故事就发生在昨天,回音一直徘徊在耳边久久没有散去,夏深摇摇头她想她这是入了迷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阿皓哥哥可能早就把她忘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也不再是那个傻的天真的小女孩了。
又吹了不知道多久的冷风,直到被冻的打哆嗦的时候夏深才关上窗户,她盖了被子躺到床上一动不动,漆黑的房间里只可以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从来到现在你一直在笑,什么事儿能让我们任少高兴成这样?”说话的男人染着一头金发,他用皮筋随意的把头发拢在脑后,支着下巴问道。
“想知道?”被称为任少的男人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一双桃花眼荡漾着不知名的意味,“赢了这把牌就告诉你。”
金发男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他明明知道玩牌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
“那你还是不要说了。”
“戈蓝,我想我确实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被任然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戈蓝也就只能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着,谁不知道他乔大少爷的玩心,谁被他盯上算谁倒霉。
“而且那小东西的爪子还格外锋利。”
戈蓝第一次跟得上任然思考的速度,任然养了一只猫,而且那猫的性子还很野,所以说他是要给那只猫剪剪指甲吗?
无奈的笑了笑,任然把杯子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喝酒的时候他的胳膊露出了袖口,刻在胳膊上的刺青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灯光下。
任然盯着自己胳膊上的刺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