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3 15:41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你是三九暖阳,难照楚心一片》
作者:棽哑
主角:易谦楚些
小说简介:
楚辞和楚些是一对双胞胎,七岁那年,楚辞离开了。那是楚些第一次见到易谦。七年以后,再一次回到楚辞身边,她再一次遇见了记忆里一直存在的那个男孩……
第2章小说试读:
二十四岁,楚些大学毕业两年,自己在市中心买了处公寓;许顾弋为图方便去年买下了楚些楼上的公寓,时不时互相串串门,生活颇有乐趣。
大学毕业,楚些成为了HY网站的一名写手,连载一年多的作品《微光》粉丝不少,销量不差,也算是小有成就,至于许顾戈,目前是一家杂志社的插画师,收入不错,没有楚辞和易谦的日子里,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了。
易谦在娱乐圈内大红,近期几部影视作品,多多少少总有他的戏份,毕竟易氏作为圈内的龙头老大,手上的资源自是旁人不能比的,有自家的父母保驾护航,易谦在圈内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楚辞在法国修的珠宝设计,目前仍没有回国的打算。
太阳高挂头顶,楚些的公寓内一片昏暗,窗帘将阳光遮的严严实实,摆在地上的床桌上还摆着草稿和笔记本电脑,那根楚些一向最喜欢的金属笔正孤零零的躺在床边的地毯上,下场也不算凄惨,几米外,原本该待在床头柜上的墨绿色小闹钟被某人狠狠的摔在通往阳台的门框上,不敢再“吱”一声。
楚些窝在被子里,闭着眼,微翘的嘴角,显示着她正做着美梦。昨晚熬了个通宵将《微光》完结,凌晨三四点才猫进香喷喷的被窝里。但上天仿佛就要跟她对着干,正是梦最精彩的时候,隔壁传来的“嗞——”像电钻般钻进了她的耳朵,楚些被吓得一颤,立马从床上窜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盯着声音传来的那面墙,叹了口气,忍不住骂娘,又揉了揉太阳穴,果然跟许顾戈那个流氓呆多了,被传染了,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进了卫生间,洗漱。
楚些打小不爱穿鞋子,买下这座公寓后,便给各处都铺上了地毯。
换上一身家居服,纯色的长袖长裤,有些偏大,却胜在舒服,给自己倒了杯牛奶,便拎起挂在玄关处的钥匙,出门,发现楼道里竟拥挤了不少,隔壁的房间门开着,楚些往里看了一眼,在装修,她即将要迎来一个新邻居,不知道这装修要修到什么时候,楚些顾自坐电梯上了23楼,其实只是她的楼上,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的楚些不愿多走一步路,用钥匙开了门,楚些站在玄关处喊,“许顾戈,许顾戈。”
卧室很快传来动静,许顾戈顶着一个鸡窝头,穿着睡衣裤从卧室慢吞吞的挪出来,边挪,还止不住的打哈欠,楚些乐了,“你也刚睡醒?”
“昨晚赶稿呢。”许顾戈打开电视,跟着楚些在沙发上坐下,就听到楚些淡淡的一声,“我饿了。”
“冰箱里有昨晚的炒饭,自己去。”许顾戈半躺在沙发上,枕着手臂抱怨,“隔壁好像又有人要搬进来了,md一大清早那电钻,‘嗞啦啦嗞啦啦’还让不让人睡了!”
楚些一头黑线的听完流氓顾的吐槽,转身进了厨房,把炒饭放进微波炉里热一热,便捧着碗,咬着勺子再回到沙发上,盘腿坐下,几口下肚,才开口,“楼下也是,大清早就‘电钻惊魂’。”
“你昨晚……楚辞快回来了没?”许顾戈迅速转移话题。
“还没。”楚些开始专心致志“攻克”她的早饭——虽然寒酸了点。
许顾戈摁着遥控,不停地切换频道,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易谦的身影,他笑了,那双桃花眼里,分明带了戏谑,“楚些。”
楚些白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脸上更是波澜不惊,只有她自己知道,贫血的体质,旁人几乎看不出她的脸色变化,那是易谦近期的一场演唱会,在都城举办,筹备了许久,但楚些没去,她只希望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
那是一段舞蹈,一身白衣的易谦,相似场景她在T大时也见过。
那是大三,星期六的早晨,楚些一如既往的推开图书馆空教室的门,看见了易谦。
他一身白衣,袖子偏长,站在窗前,一个迭一个的舞蹈动作,忘带眼镜的楚些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长袖舞动,颇有几分古典美人的韵味。没有音乐,只是这无声的舞蹈,一遍又一遍,像是刻在了心里,那一刻,全世界似乎只有她们两个人,她看着他,仿佛他在为她舞这一曲,她呆呆地,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出声打断。
然后,他收势,完美结束,看向她,浅笑着,问,“楚些?”
楚些点头,他竟认得出她。
易谦没有继续说话,从放在凳子上的包里掏出手帕拭去额上的汗,拉开凳子坐下,灌下一口水,拿出书本温习功课。
楚些紧了紧书包的肩带,转身合上门,坐在了易谦的对面,如他一般看起书来。
“B大的排练室太闹了,刚好姑姑在这边工作,向她借了个教室。”楚些正内心打鼓,耳边响起了他清和的嗓音,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解释,无声的点头,也不在意易谦是否看到了。
正欲看书,易谦的脸在眼前放大,楚些一眼望进他的黑眸,心跳如雷,耳朵微微发热,不自觉摸摸耳垂,小心翼翼轻轻呼出一口气,余光瞥见了他嘴角那抹蛊惑般的笑容,听见他宛若呢喃的声音,“原来,楚些你真的和楚辞一样……”楚些慌得忙低头,急欲掩饰眸中的无措,就听见了易谦低低的笑声,再抬头,周围便一片安静。
那个上午,楚些什么也没看进去,只因身边的他。
但后来,不知有意无意,她再也没见过他,于她而言,那一次,便够了。
从记忆中的画面中抽离,屏幕上早已被许顾戈切了,楚些继续吃饭。
整整一个星期,22层的楚些和23层的许顾戈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早上七点钟准时被电钻惊醒,顶着一对熊猫眼和乱得不成样子的刘海,窝在许顾戈家里的沙发上,与流氓顾大眼瞪小眼,就是两人一个星期以来的真实写照。因此,两人对即将到来的这个把两层楼打通的新邻居报以极大的敌意和深深的怨念。
用过早饭,楚些便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这座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尽收眼底,无数在这座城市里挣扎着的人们匆匆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双脚悬空,在虚空之中尽力摆动双腿,带来刺激的快感,心中的压抑似乎可以通过这样消去不少,微风拂过的阵阵清凉扫去无限烦闷,她怅然,望向远方围绕着这座城的山峦,披上的那层绿色,是她最喜爱的,回想起这个星期的“电钻惊魂”,倘若再来一次,说不准她真得英年早逝了。听许顾戈说,再有个两天,这位新邻居就得搬过来了,看这么个排场,搞不好还是个高富帅呢,却没想……
“楚些。”熟悉的嗓音。
心神正散,突如其来的呼唤吓得她险些坠楼身亡,正了身子,她转身,就见易谦端了杯水站在隔壁公寓的阳台上,倚着栏杆,脸色微微发白,被楚些刚刚的动静吓得不轻。
楚些回神,暗骂自己手贱爬栏杆,这“惊喜”,一个比一个吓人。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新邻居会是易谦,麻利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进了卧室,将床头柜上的相框悉数收进了抽屉,静下心来,又无奈地把相框摆了回去,果然还是不能做“亏心事”,板着脸戳戳相片里易谦的笑脸,叹了口气,又出了阳台。
易谦手中的玻璃杯已然见底,透明的杯底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怎么了?”
“饭糊了。”随口扯了个谎,回过神才觉得漏洞百出,尴尬的笑笑,没说话。
易谦一笑,没有拆穿她,“装修队吵了你们一个星期,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楚些面露难色,暗自腹诽,跟你一块吃,我跟流氓顾会被粉丝的脚踩死的。
“来我家。”易谦浅笑,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补上一句。
楚些点头,朝他挥挥手,进了卧室,扑进温暖的大床,她睡相不好,当初挑床的时候故意挑了张大的单人床,如今更是对这张大床喜爱不已,手指在被单上不停地画着花纹,脸埋进被子里,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拨给许顾戈,“咱们的新邻居要请客吃饭,记得准时到隔壁报道。”闭上眼,耳边闹钟又闹个不停,这才记起饭后还不曾吃药,“药不能停,药不能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一堆药片中挑出三样,各服一片,这才安心地躺进被子里,舒服的喟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又自个儿嘀咕,晚上穿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她最喜欢的那套小神龙连体睡衣。
她曾穿着这套睡衣上许顾戈家蹭饭,结果被扫地出门,理由是这套“小神龙”太轻浮。楚些暗自琢磨许久,愣是想不出来这睡衣哪轻浮了。
念及此,楚些开心地从床上蹦起来,进了浴室,小音响开始工作,顾忌新邻居易谦的到来,小音箱完美的避开了易谦的音乐,她开始舒舒服服的泡澡时刻。
再出来时,她换上了心心念念的小神龙。楚些身高一米六出头,接近一米六五,身上没几两肉,高中时更是没少被楚辞笑话“平胸”,加上本就不好的体质,是很单薄的身材,塞进厚厚的小神龙睡衣里,更显宽大,整个人更添一种纤弱的美感,龙头帽子一盖,又增俏皮,脚上踩一双爪子拖鞋,拎了手机,走到隔壁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易谦半倚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眼前这坨绿油油的“龙”,不由得满头黑线。
楚些递上一个笑脸,跟着易谦进门,“许顾戈呢?”
“厨房。”
楚些默默不说话,不是说好你请客么,流氓顾怎么又这么自觉跑厨房待着去了,回想起他在真人秀中一副“君子远庖厨”的模样,又停了腹诽,闻着厨房飘来的香气,馋得楚些食指大动,忙绕开易谦,屁颠颠的溜进厨房。
许顾戈一件衬衫打底,黑色九分裤,腰间一条格子花纹的围裙,手握着锅铲,熟稔地翻炒着锅底的蔬菜,一副大厨的架势,果然是居家必备好男人,他一见楚些这“小神龙”无奈的挪开视线,开口赶她,“赶紧走,赶紧走,被给小爷跟这添乱。”
楚些撇嘴,每次一看见她这睡衣就一副不待见,这个没品的流氓。走出厨房,一眼便看见了摆在柜子上的照片,是他和楚辞的合照,看日期,是几年前的事了,照片上的易谦笑得很开心,嘴角梨涡深陷,暖暖的。楚些细细看着,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的笑容,眼神一黯,又很快恢复清明。
身后脚步声传来,易谦略带笑意的嗓音响起,“楚辞再有一个月就回来了。”他以为她惦记楚辞了,其实不会,尽管楚辞离开国内这么多年,却从未与她断过联系,甚至许顾戈都是从她这得知楚辞在法国的境况。
“嗯,”楚些转身,对上了易谦的视线,纵然手心冒汗,神色却丝毫未变,“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易谦一愣,显然未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念一转,点头答应了。
“开饭了。”
气氛即将陷入低谷,许顾戈端着最后一道菜出了厨房,将盘子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是楚些最爱的水煮鱼片。
楚些是楚辞最在乎的人,这些年,许顾戈就像是兄长一样,代替楚辞照顾着楚些,楚辞不在,许顾戈想替楚辞完成她对楚些的关心。
楚些接过筷子,心中一暖,谢他解救了即将冷场的两人,更是感激他照顾了她这么些年。她是个不善交流的人,许顾戈对她的好,她却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她孤单了许多年,许顾戈就像是他除楚辞以外的另一个亲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坐下,伸手拿过许顾戈递过来的米饭,笑眯眯地想将筷子伸进水煮鱼,瞥了一眼易谦,又缩了回来,男神面前,还是收敛点好。
易谦失笑,倒像是他不让她吃,无奈地开口,“吃吧。”
楚些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专心对付心爱的水煮鱼。
“不是说还要过两天在搬过来么?怎么这么急。”许顾戈咽下一口饭,偏过头问易谦。两人坐在一侧,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他们聊天。
楚些看看他俩,要不是楚辞提过这两人的交情,楚些是绝不会赴这么一场“鸿门宴”的,按她的个性,若是流氓顾和易谦不熟,这场面不会像现在这般和谐。
“被房东太太赶出来了。”易谦像个孩子扁扁嘴,清俊的脸上带了几分孩子气,嘴角浅浅笑意,一时间楚些看得失了神。
许顾戈瞥一眼楚些迷离的双眼,轻咳一声。
楚些回神,低头,暗自痛斥自己贪恋美色,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许顾戈好笑的目睹了楚些自我摈弃的全过程,回头看看易谦。他似是没有察觉,抑或是,心中明了,不曾拆穿。
“你一个大明星,也会招房东太太不待见?”许顾戈瞄一眼正吃着的楚些,调侃道,“难道不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么?”
易谦苦笑,不接话,又问,“喝点什么?”
“这么开心的日子,当然得喝酒了。”许顾戈心里打着小九九,接嘴奇快。
楚些白他一眼,一个星期没睡好觉,真不知道哪里值得开心了。纵然易谦成为新邻居确实是件开心事。
易谦起身,从玻璃柜拿出两瓶葡萄酒,又到厨房拎了三个高脚杯,回到桌前坐下,被许顾戈催促着倒满了一整杯。
楚些端过一杯,轻抿一口,吃药期间,按理说酒是大忌,她控制住心中那股压抑,不让自己冲动之下多喝了,抬眼间易谦已被许顾戈灌下整整一杯,不免有些急了,这不是一般的葡萄酒,后劲极强,“许顾戈,你……”许顾戈一双桃花眼轻轻上挑,嘴角带着坏笑,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却只能干瞪着他,心里又有几分好奇,她想看看,易谦究竟能撑几杯,便任由许顾戈闹腾——这里没有狗仔队,便少了那么些规矩。
待楚些再抬头,两人吵吵闹闹,桌上的酒瓶已见底,许顾戈的酒量楚些很清楚,最早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她泡酒吧,一般人喝不过他,更何况今晚的酒大多进了易谦的肚子,只不过她没想到易谦真可以算得上“一杯倒”。
易谦脸色发红,白皙的脸颊添几抹红晕,说不出的好看,神色微醺,楚些知道,他醉了,却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也不闹,耳边似乎只有他轻轻的呼吸声,头发柔软的搭在脑袋上,楚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刘海,坐在他身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甚至忽略了一旁找好时机正打算悄悄溜走的许顾戈。
许顾戈走出了公寓,轻轻合上门。
门合上的声响,惊醒了楚些,她回神,看看周围,咒骂了一声逃跑的许顾戈,又低头看着不省人事的易谦,这么睡着终究不是办法,咬咬牙,只能将易谦扶起,手臂绕过脖颈,将他半背到沙发上,回到餐桌前,简单收拾了碗碟,楚些扶着易谦,拖着身上碍事的小神龙,不甘心的当个搬运工。
好不容易将易谦搬上了二楼卧室,顾不上易谦的感受,楚些一把把他丢在床上,一时间为难了,这一身衣服,若是穿着睡,肯定不舒服,可若是脱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脱?脑海里突然飘过楚辞的话,要听从内心的选择……
鬼使神差地,楚些蹲在床边,换个姿势,跪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手指附上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露出了白皙的胸膛,楚些呼吸停滞,深深觉得再这么脱下去要出事,可手就像不听使唤,胆大包天的脱下了上衣,伸向皮带,麻利地开了扣,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皮带的构造这么熟悉了,楚些眼一闭心一横,扒下了易谦的裤子,闭着眼,感受双颊发热,心跳加速,摸索着被子,掀开,替他盖上,楚些这才敢睁开眼,蹲在地毯上做了好几轮深呼吸,心跳就像是上了发条似的停不下来。
她盯着他沉睡的脸,眼睛闭着,时不时眼珠滚动,鼻翼轻轻鼓动,发出淡淡的呼吸声。几根发丝搭在饱满的额上,楚些凑得很近,鼻尖似乎闻到了洗发水混杂着易谦身上的特殊的味道,很舒服很安心。手不自觉的搭上了他的鼻梁,她曾听人说过,易谦的鼻子很特别,却意外的好看。
他嘴唇抿着,唇珠圆润,她像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地凑近,轻轻的在唇角落下一吻,回过神,像个罪犯一样,狼狈地跑下楼,重重的关上门,把自己锁在门外。手掌抚上不听指挥的心脏,楚些深吸一口气,一晚上感觉心跳像快要罢工了似的,回到隔壁房间,进了卧室,楚些连睡衣也忘了脱——她习惯裸睡,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蹬掉了拖鞋,抓过被子盖上,脑子1却清醒得异常,一遍遍闪过易谦的脸,还有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