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27 11:22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绝世鬼夫:家有灵妻》
作者余笙酱
主角阴赦安然
小说简介:
一朝生死,半朝还命。
因被父母蒙骗,一袭血红的嫁衣,在一个深夜里,她被逼迫着嫁给了山上那座阴司庙里的鬼……
“安然,你可信我?”
阴赦眼底有着深深的期盼,还有着,一丝害怕!
“如果连你都不信了,这世间便再也没有我能相信的的人了?”
安然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那以后,我便拿命护你!”
阴赦把安然拥入怀中,脸上满是坚决。
可是这一转身,却卷入了一系列的光怪流离之事中…
第1章小说试读:
不大的房间里,挂满了白色的素锦,和身上如血般的鲜红嫁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这一切,我依旧不敢相信,我真的要嫁给一个死人。
其实也不算是死人,因为它只是一个庙里的阴司。
“爸,妈,我是个人,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不要嫁!”
对于这一切,我的心里充满着恐惧,看着在门口站着的父母,做着最后的挣扎。
看着我伤心欲绝的模样,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拦着:“她不嫁,我们就全部得死。”
“爸,妈!”我满心都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哐当!”
回答我的只是关门声,还有门外落锁的声音,为了防止我逃跑,父亲居然把我锁在了屋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从床前,滑落在地上,我哭着独自呢喃,到现在我才明白,从我出生起,他们便开始算计,我的出生不过是为了做一个祭品。
我出生的时候,是在七月十五,也就是传说中的鬼节,我是在那天晚上零点零零分准时出生的,这个世界上,能够在这个时间点准时出生的婴儿,全世界也不会超过五个,而我就成了这其中的一个。
可是当我记事起,爸妈告诉我的生日,却是七月初七,那天是织女节,我不曾想到妈妈会骗我。
而在我五岁那年的七月七,妈妈带我去了一座庙里,说是祈福,在那里遇见了一个老和尚,妈妈让他给我算了命,最后不知道跟妈妈说了什么,妈妈出来的时候,脸色就变得苍白,看着我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丝恐惧。
回家以后,爸妈就突然的说要回老家,卖了大城市里的房子,带着我回了家里,送我去读书,可是对我却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疼爱。
爷爷给了我一块玉佩,说让我带在身上,永远不要取下来,否则就会惹来招身之祸,我的爷爷会算命,别人都叫他半仙,所以我相信爷爷是为了我好,听话的带了玉佩。
而在我九岁那年,一天晚上,脖子里的玉佩绳子断了,我出门准备去找爷爷让他帮我换一根绳子,可是在打开门那一刻,我看见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农村里的房子,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有一个天井,这是为了方便饮水,住在农村里的人家里都有。
我打开门,就看到爷爷在那天井旁站着,我叫了一声,可是爷爷却跟没听见一样。
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了,换做了黑色,只有屋子里的灯光,映射的院子里有些亮光,虽然有些害怕,可我还是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爷爷身后,轻轻的拉了拉爷爷的衣衫,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似乎这才听见,转过了身来,慈祥的看着我,伸出早已满是枯皱的手揉了揉我的头问:“怎么了?”
“爷爷,你没事吧?”
看着爷爷脸上满目的苍白,我有些担忧,因为爷爷真的很疼我,比爸妈都要疼。
“爷爷没事,安然呀,以后爷爷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等你十七岁时,就拿着我给你的那根羌笛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记住了吗?”
爷爷的话沉重而严肃,像是在交待后事。可是那时的我才九岁,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去吧,去睡觉吧,一定要记得爷爷的话,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要离开这里,拿着那只羌笛,再也不要回来!”
说完,爷爷便让我离去,却是再次的重度了一遍刚才的话。
爷爷的话,让我忘记了我刚才出来是干什么的了,点了点头,虽然不懂,还是把爷爷的话记在了心间,然后转身回去屋子里,爷爷目送着我,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眼睛里满是不舍和痛苦。
回到房间里,看到桌子上那断掉的绳子,我才突然想起了刚才出去干嘛了,一转身,打开门我又跑了出去。
而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爷爷依然站在那里,屋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更显沧桑。
而就在我准备跑过去时,变化突生,爷爷身后的天井里,突然的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声,然后一片阴影,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长头发,分不清男女的人,从井中跳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在了爷爷身上,然后下一刻它起身,我就看到爷爷躺在了地上,头颅与身子已经不再一起了。
那个红衣服的东西,手里拿着爷爷的人头,抬起头望向我,我顿时脸色苍白,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白骨横错,腐肉乱生,两个眼睛里没有眼珠,却闪着绿忙,两行血泪流在脸上,而它的嘴里,此时也是满嘴鲜血,我知道那是爷爷的。
我想要喊救命可是却发现张不开口,连想跑都抬不动脚步,整个人仿佛是被定在了原地。
它慢慢的从天井边向我走来,带着血的微笑扬起,把手中的头颅朝我扔过来,咕噜噜的一声,爷爷的人头在我的脚下停止,那脸上依旧是之前那慈祥的笑容。
“阴女…哈哈哈哈…上天都在帮我…”
那个东西在距离我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突然的一怔,然后伸出双手,仰天长笑起来。
我怔怔的站在那,胸膛里满是害怕与慌张,可是我却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只能看着它朝我走过来。
“啊!”
突然的,从它嘴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我看过去,就看到它在那苦苦的挣扎,双手像拍玻璃似的拍着空气,然后就看到它不知怎么弄的,双手红色的光芒突起,朝我打了过来,可是却全都在他的面前处消失。
“叶云子,你封了我六十年…六十年!现在就算死了,也还是不肯放过我,阴赦镇压我也就算了,连你一个凡夫俗子也能封我…啊…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后代的…”
它朝着爷爷的身体走去,对着他吼了一声,然后阴森森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提着爷爷的身体,跳进了井里。
待它消失在天井里,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爷爷那还在流着血的头颅,一声大吼喊出了口,然后昏倒过去。
“鬼,有鬼,井里有鬼,爷爷,它杀了爷爷…”
醒来的我看着屋子里坐着的父母,那天晚上的一幕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满心恐惧的说着。
“醒了,醒了就好了,不怕,不怕,那都是噩梦而已。”
母亲走了过来,为我掖了掖被子,笑的一脸温和。
我问她我怎么了,她说我做噩梦惊着了,发了高烧,昏迷了两三天了,今天烧才退去。
我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找爷爷,父亲把我拦下,说爷爷去了姑姑家,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我不信,哭着闹着要去找他,母亲经不住我闹,打了电话,爷爷接的,我一愣,爷爷没死真的没死,我挣扎着出门,看着院子里那口天井,那天晚上的情景在我脑子里一边又一边。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像疯了一样的抓着狂,最后脑中一闪,我跑进屋子里,在我床头边的那个小柜子上,爷爷送给我的玉佩,在那里放着,同它在一起的还有着一根断开的黑色的绳子。
我知道那一切不是梦,可是我不敢再说,不敢再闹,骗自己那是梦,但是爷爷的那句让我十八岁之前离开这里的那句话,却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我开始远离那口天井,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也把那口天井给封了,石头下面压着一张黄色的符篆。
爷爷的那句话在我心里扎根,我努力的学习,十七岁时终于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我以为我终于解脱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三天前,本该在外地大学里上课的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父亲他病重,想见见我。
我念父心切,请了假回了家里,可是进入院子里看到的却是父亲精神十足的在那棵老柳树下下着棋。
看到我回来,也不过抬眼看了看说了一句:“回来了?”
然后妈妈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我进了屋子里,说父亲的身体已经好了,既然我回来了,就在家里住几天吧,反正请了假。
我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也无从猜想,安了心想着在家里住两天。
在这两天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去买了好多白锦布,还有着一套的古式的红色嫁衣,我好奇的去问,母亲告诉我说是我的堂姐要嫁人了,给她买的嫁衣。
这是一个充满了漏洞的借口,可是我却全然的没有怀疑,因为我想我才十八岁,不可能嫁人,而且弟弟还小,也不娶媳妇。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因为母亲根本就不让我出门,在院子里乘凉的我,看到村子里的叔叔阿姨,隔着矮矮的院墙,打一声招呼,却发现她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到瘟神一样,带着惊恐转身就跑。
我细心的发现,自从我回来了以后,所有村子里的人对我们家都是一种退避三舍的感觉。
问母亲,母亲却不说话。
而这一切,都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我见到了我的堂姐叶安心,从她的嘴里,我才知道了真相。
我依旧站在院子里乘凉,思虑着这几天的事情,父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们抬起头看去,是我的堂姐叶安心。
“堂姐,你怎么来了?”
我很好奇的问道,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退避三舍,而我这个以前处的还算好的堂姐也不曾来过,现在突然来了,还叫着我。
“安然,你…”堂姐站在门口,想要进来却又收回了脚,脸上满是复杂,还有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起身走到门口,欢喜的看着堂姐撒娇道:“堂姐,进来坐,我妈都不让我出门,弟弟也不在,也没人跟我玩,无聊死了!”
“安然,你不是正上学吗?怎么回来了,家里也没有事,快点回学校去吧!”
堂姐眉间有着一丝莫名的焦急,却没有进院子里。
十八岁的我早已懂事,还有人情世故,从堂姐的话里,我听的出来,她是在告诉我让我离开,快点离开。
“堂姐,我爸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此时的我再愚钝,也感觉到了许多不对。
“安然,走吧,快点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
堂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突然的红了,带着一丝哭腔。
我脊背一凉,想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被我刻意忘记的那个晚上,爷爷说:“安然,十八岁以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而现在,本该在外边的我,被父母骗了回来,还不让我离去,所有人对我们家都退避三舍,一时之间,我有些惊慌。
“堂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我离开?”
父母既然瞒着我,那她们就一定不会告诉我,而堂姐她很疼我,所以我想我可以从她这里问出来缘由。
“安然,你爸妈要把你配给阴司,就在明天!”
阴司,配给阴司,轰隆一声,如晴天霹雳,我整个人都如石化了一般,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们村里遭了劫难,前不久一下子死了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每个人都被掏了心,事情太过邪异,便请了个道士来,那个道士说是因为我们惹怒了阴司。”
说到这里,堂姐的脸上满是惊恐,仿佛想到了那些死去的村民,胸口那鲜红的血窟窿。
“村里求破解之发,那道士在山上阴司庙前摆了祭坛,算出了法子。
找一个女孩配阴婚,做为祭品上供给阴司,本来女孩随处可有,村子里的人甚至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但是那道士又说,那女孩必须要是个阴人,也就是在七月十五凌晨零点零零分出生的女孩,才有效,所有的根据都指向了你!
伯父伯母居然也没有反对,同意了让你配于阴司,要在明日晚上夜里嫁到阴司庙去。”
也不管我听没听的进去,堂姐自顾自的跟我说着,她早已是满脸泪水。
好好的一个活人,要去给阴司当做祭品,谁会愿意。
“不,我不是七月十五生的,是七月十八,七月十八!”
我把堂姐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反驳着,可是心底却一片冰凉。
我的父母居然同意了把我嫁给阴司,阴司是什么东西,那是地狱里的鬼,传说是掌管着一片地区死人灵魂的鬼差。
而在我们村子里的后山上,便有一座阴司庙,庙里有着一个相貌狰狞的泥像,那便是阴司。
太多的人不信鬼神的,可出于心里的感觉,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去给它上祭品。
时而久之,它便成了人们信心中保佑平安的的神灵。
对于我来说,我是无神论的,可是十年前那个晚上的一幕,却成了一道阴影在我心里,我知道我们家院子里的天井里有着鬼怪。
可是我却不能说,因为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安心,你跟安然说什么呢?”
堂姐正要准备再说些什么,母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堂姐里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阴霾。
“我…我刚好路过,正要跟安然说会话呢,还没说你就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母亲出来,堂姐脸上带着一丝慌张,说了一声,便小跑着走了。
“安然,回来!”
母亲严厉的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卧室怎么回到屋子里的,堂姐的话对我来说冲击太大,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妈,我是哪天生的?”
我满心质疑的问着母亲。
“七月十六,后天是你生日了,今天妈妈提前给你过了!”
母亲说的毫不犹豫。
“妈,你真的要把嫁给山上那个阴司吗?”
我睁大了双眼的看着母亲,期望着从她嘴里说出不是的话。
“安然,这是你的命!”
听完我的话,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否认。
“什么命,妈,我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是个大活人。”
此时我的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崩溃,我不想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安然,你还记得你爷爷的死吗?”母亲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丝悲伤:“在你爷爷娶了你奶奶的时候,它出来作祟,那一天死了好多人,你的奶奶也受到了伤害。
在最后关头,出现了一个男人,说他是山上庙里的阴司,把那只厉鬼封在了我们院子里的天井里,让你爷爷看管,你爷爷求他救你奶奶。
他答应了,还救了当时死去的其他人,代价是在他的后代里会出现一个阴女,而这个阴女必须要给他做为祭品。”
“所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我并不是七月十八出生的,是鬼节生的!”
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这样的一番话从一向温和的母亲嘴里说出来,我无法不信。
“对,我和你爸一直在骗你。还有你爷爷得死,你出生以后,你爷爷把你带在身边,给了你一块玉佩,那个玉佩是避阴阳的。
他不忍让你葬送,便在那一天里去和天井里的那个魔鬼交换,想要让你活下来,可是谁知你的玉佩被你取掉,那一幕你也看到了,你爷爷死了,这个魔鬼也惦记上了你。”
母亲带着泪,继续讲述着她知道的事情,满满的都是无能为力和恐惧。
“所以,我出生来就是一个祭品对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嫁给阴司对吗?”
我怒吼了一声,这样的话从母亲嘴里说出来,我真的觉得很可怕,我生活在这个家里十八年,却原来我不过是个用于祭祀鬼神的祭品。
“安然,不要怪爸妈,要乖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母亲不想再多说,叹了一声,摸了把泪,转身出了屋子,还在门外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