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31 11:24 来源:未知 责编:佳人编辑
《长安疑案》
作者:兰若
主角:齐绍礼陆钰鹤
小说简介:
一场戏,无故失踪的主演、被杀死的小厮,看似简单的凶杀案竟牵扯出一串陈年的疑案……
五戒凶杀、双生疑云……为何案子总能和佛教扯上关系,原来这并不是偶然……
齐绍礼(攻)×陆钰鹤(受)
古板耿直攻×风骚嘴炮受
ps:①1v1,HE,主攻,剧情为主,基情为辅
②本文架空,风俗称谓等等大多数是参照唐朝来的,皇帝那一家子的事全都是编的。所以烦请考据党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③主角不信鬼神,所以没有玄幻因素,凶手不会是人以外的东西
第1章小说试读:
大理寺这才刚接手,就又出了一起命案。
“就现在来看还不能确定三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三位死者的相同点是颈部都有被勒伤的痕迹,其中两人是被勒死的。
乞儿和酒鬼不论,齐家班的小厮正值壮年,且长期从事体力劳动,凶手能将他勒死,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比齐七强壮,二是趁齐七不备。”
陆钰鹤接过话:“那是不是说有熟人作案的可能?”
“五五分。不好说。”
两人聊着天,就到了大理寺。两位大理寺少卿有单独的房间,房间中有一张大案,两张小案,都是陆钰鹤上任后换的,美名其曰方便工作。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主簿就把死者的案卷整理好送过来了。
齐绍礼叠着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看,他皱了皱眉:“这乞丐喜欢偷别人的东西?难不成是被失主杀死的?”
陆钰鹤凑近那文书:“咦,酒鬼既欠了债,年轻的时候又长得标志,爱和女人乱搞。难不成是他搞了债主的女人,又老不还债,债主一怒之下就把他杀了?”
“胡说八道。”齐绍礼广眉一竖,低声喝道。
“陆公、齐公,西市又出现了一具尸体,经确认,死者系京城中颇负盛名的花媒婆。”
陆钰鹤一拍案,噌地跳起来:“岂有此理!齐二我们去看看!”
齐绍礼让衙役先下去,按住陆钰鹤:“我们去没什么用,让州府的人先去看看。我们好好分析分析这几个案子。”
他说着从书堆里抽出一张地图:“第一个死者为乞儿,被发现在东市,东面;第二个死者酒鬼,被发现在里坊,南面;第三个死者小厮,被发现在平康坊旁的齐家班,北面;第四个死者媒婆,被发现在西市,西面。我在想这会不会有联系?”
“宜法是说东西南北中?”
“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误导,还有可能四起案件有所关联,如你所说,凶手按照方位来杀人。”
陆钰鹤长叹一口气:“唉,天杀的,好好日子不过,杀人作甚?不然明儿初八,我就能和家里头那位去保唐寺了。”
长安城有个风俗,每月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妓女们只要向假母交上一贯钱的押金,就可以出门到保唐寺看戏听、讲经了。而这三个“八日”也就成了才子文人们看美人的日子。
除此之外,在这三个日子里,城中的小姐夫人也会到保唐寺上香,夫人们的丈夫时常会与她们结伴而行,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到保唐寺就分开,各走各的路。
齐绍礼偏过头:“那你就去吧。”
陆钰鹤瞪大眼睛,齐绍礼此人迂腐而刻板,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平日里他只要提到和平康坊有关的东西,齐绍礼的脸色就如坏了的鸡蛋臭不可闻,他想了想才道:“是不是和案子有什么联系?”
齐绍礼修长的手指屈起,用指甲在案上敲了两下:“不好说。我已经让主簿去写齐娘的案卷了,先查她,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花媒婆的尸体被带回官府,齐绍礼怕仵作验得不仔细,趁着没夜禁亲自去验了一遍,死因与仵作所说无二,是被勒死的。
不管陆钰鹤怎么耍嘴皮子硬赖,还是在宵禁之前被齐绍礼赶了回去。
是夜,主簿呈上案卷,齐绍礼看过后,用手在案上圈圈画画,最后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列出了死者的身份,写出他们生前的共同点信佛,又写了他们共同的死法,被勒死。
他将齐七圈了出来,打了个叉,在乞儿底下写了偷盗,酒鬼底下写了饮酒,媒婆底下写了妄语,齐娘底下写了邪淫,最后在五个人旁边画了个框,底下写杀生。
齐绍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直起腰,只觉腰酸背痛,他瞥了一眼角落的隐囊,有些后悔没用上它。
他走出大理寺,在门口等武侯长。长安有宵禁,武侯负责巡查,抓捕犯禁者。管你是市井百姓还是王侯将相,只要犯了夜禁,几天牢饭是一定要吃的。
这一天的武侯长是齐绍礼的旧相识,他提着夜灯,朝齐绍礼拱拱手:“臣已吩咐下去,他们都认过齐公的画像,齐公今夜可在长安城内自由行走。”
齐绍礼施了一礼:“有劳。”说完飘然而去。
他回到家,小睡一会,换上体面的常服,就去陆钰鹤家门口等着。
五更,全城钟鼓报晓,鼓声分五次敲,一共三百声。齐绍礼习惯第一次敲鼓就起,洗漱穿衣,走到坊门口,正好是第二次鼓声响。
报晓鼓一响,齐绍礼就敲响陆钰鹤家的大门,陆钰鹤家的门房认得齐绍礼,他客气地邀请齐绍礼进去坐坐,齐绍礼略一欠身就进去了。
到四鼓绝时,陆钰鹤才揉着眼睛走出来,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啧,坐得跟大佛一样。这么早来,可是有什么发现?”
齐绍礼斜了陆钰鹤一眼,对方以惧内而闻名,而他的夫人王氏又极信佛,估计这会王氏是上香去了,否则陆钰鹤也不敢拿佛来比齐绍礼。
“到你书房谈。”
陆钰鹤的书房极尽奢华,仿佛要将一家的宝贝都摆上,平时无论陆钰鹤怎么邀请齐绍礼都不愿意进去。
两人在书房坐定,齐绍礼抽出那张写好的纸,陆钰鹤粗粗地看了一遍,问:“你是说,这次凶手的计划是杀五个人,这五个人正好对应佛教的‘五戒’?而齐七,并不在凶手的计划中?”
“既然此案与佛学有关,不如到保唐寺去问问了尘法师?”
齐绍礼斜着眼看陆钰鹤:“你以为我昨日为何同意你去保唐寺?”
陆钰鹤嘿嘿一笑:“走了走了,破了案子我就请你喝酒。”说完自顾自起身,走出房间。
齐绍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问:“你书房里焚的是什么香?”
陆钰鹤头也不回,答:“百合香。”
齐绍礼先回家换了官服,再和陆钰鹤回大理寺。两人是常参官,按理说每天都得进宫见皇帝,但由于案子太过特殊,皇帝特地准了两位大理寺少卿几天假,允许他们等案子结了再上朝。
陆钰鹤不解,问齐绍礼为何不直接去保唐寺,齐绍礼只说了一个字:“等。”
吃过午饭,陆钰鹤刚靠到隐囊上,就被齐绍礼叫起来,说是时候差不多了。
保唐寺位于平康坊西南角,因今日人太多,他们来此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时间紧迫,多拖一天,凶手杀下一个人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两人直奔禅房,了尘果然在那里打坐。
一张琴,一炉香,一杯茶,这是他们进门来看到的景象。
“了尘法师,贸然来访,还望见谅。”
了尘这才睁开眼:“为何事而来?”
“为京城命案而来。”
刹那间,震惊、恐惧、憎恨,交错混杂着掠过了尘的面容。他虽然极力压下扭曲的神情,但效果不大,被两位来客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