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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被老乡绑架 揭留学生被绑架的整事件始末很惊恐(2)

2017-02-23 12:03 来源:互联网 责编:独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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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苍开始准备赎金。

开宾利车的男孩

在把孙鹏锁定为猎物之前,张天一与孙鹏交集是中国老乡、异国邻居。

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高贵林市的一个社区里,每家都是独门独户的小楼,孙家和张家的房子隔着一条小街。孙鹏经常开着一辆白色宾利。

如果在中国,一辆宾利车的价格多在200万元以上。但孙苍当时在加拿大为它支付的价钱要少得多,“家家都有车,主要是给他(孙鹏)妈妈开。”

很长一段时间里,孙鹏的妈妈在加拿大陪读,照顾儿子起居。

张天一则早早确定了移民的地位,他获得了加拿大永久居民身份,并与母亲、弟弟定居温哥华。2013年他们成为邻居时,张天一21岁,孙鹏20岁。

两个人最热络的接触,是张天一去孙鹏家打游戏。此后不久,他们的关系慢慢疏远。

孙鹏当时的女友杨青青有点摸不清张天一的来路。每次张天一来家里玩,总会接到来自国内的电话,电话里谈到“公司”、“生意”,虽然年纪轻轻,听起来却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渐渐地,孙鹏和杨青青发现张天一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与他们联络,他用的是微信小号,也从来不说自己在哪个大学读书。“后来发现他不诚实,从其他朋友嘴里证实他是在骗我们,满嘴跑火车。”

在加拿大的张天一个性张扬,他曾告诉身边的朋友,自己的父亲是中国山西一位官员。一位朋友回忆,“他当时总说自己家怎么怎么有钱,怎么怎么牛,背景很深”。

可自称“官二代”的张天一在温哥华有着特殊的“职业”。一位好友曾看到孙鹏开着免提接张天一的电话。张天一问,“我有一个地下赌局,可以给你一个高薪的工作,哥们儿你愿不愿意来?”孙鹏说对这个不感兴趣,果断给拒了。

之后为了方便上学,孙鹏与杨青青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搬离了别墅,自此与张天一断了联系。

2015年的夏天,两人在商场偶遇,张天一主动加了孙鹏的微信,开始频繁地约孙鹏聚会、吃饭,对这个前邻居没有好感,孙鹏多次婉拒。

但2015年9月27日的这次邀约,孙鹏没有拒绝——张天一说,要给孩子办满月酒,孙鹏觉得这是好事,出于中国的礼节,还准备了礼物。

地下室囚禁

27日下午六点左右,他开着父亲2013年买的白色宾利,从位于里士满的公寓到了办满月酒的北温哥华。

极少见的,张天一在房子外面迎接他。

把礼物从车上拎下来交给张天一时,孙鹏对危险毫无察觉。他不知道,张天一的老婆怀孕39周,其实孩子还未出生;也不知道张天一那时一直在物色可以绑架的中国富人,而自己就是他与同谋选定的“猎物”。

获得了一份加拿大警方调查一年多后的该案结案陈词,报告显示,在孙鹏到达北温哥华的那间别墅之前,屋子里已经藏了一些人。

除张天一外,至少5名加拿大人先后参与了绑架。

一个人叫Jay,绑架的组织者。他提出了绑架富人获取赎金的想法,并找到张天一。案发后他消失了。

还有一个人叫Hiscoe,该案第二被告,他与张天一关系紧密,介绍了张天一和Jay认识。

留学生被老乡绑架 揭留学生被绑架的整事件始末很惊恐

留学生被老乡绑架‍‍

事实上,孙鹏不是张天一第一个绑架的目标。

根据警方的调查,张天一和Hiscoe还曾参与了另一起案子。在孙鹏案发生前三周,他们找到一个在加拿大里士满从事货币兑换业务的中年男子,名叫高飞,以兑换货币为名,让高飞带着25万美元坐进了他的宝马X5,试图绑架时,高飞逃脱。

孙鹏进屋后没过多久,张天一就把他带到了地下室。藏在屋子各处的其他人都出来了,他们把孙鹏绑了起来。至于是谁主要绑的他,其他不知名的人究竟是谁,当时共有多少人,截至目前,加拿大警方还未调查出明确结果。

地下室一块塑料布的下面,盖着两把泰瑟枪,这种枪又被称为“电休克枪”,没有子弹,靠发射带电飞镖来攻击目标。还有一副手铐,一个装满塑料收紧带的背包。这种齿轮状的塑料收紧带,只能越拉越紧,没有办法松开。在加拿大,警方把它当作戒具使用。

被拿枪顶着头的孙鹏指望万里之外的父母能用钱保全他的性命。

急转直下

北温哥华和北京有16个小时的时差,两方靠着电话线在白天黑夜里周旋。

新听到了所有的通话录音,接下来的交涉不像第一次的神秘而短促,但能感受到电话那端的狠辣。

“不要报警。”

“我只要钱,不要跟我玩什么把戏。”

孙家人先后将两笔钱转到对方指定的中国银行账户里,一共170万人民币(约34万加元)。这是警方提供的策略,让他们不要急着把钱都打过去,尽量拖延时间,为警方锁定他们提供条件。

孙家人只能选择相信警察,跟绑架者说筹钱需要时间,要分几笔钱打,对方急了,“半小时之内如果不给我打二百五(十万),我就割他一个手指头。”

这几乎是孙家人做不到的事,但与可能发生的惨状不同的是:半小时过了,孙家人没收到绑架者宣称的“儿子断指的照片”。

相反,说着中国话的绑匪,气势有了急转直下的变化。

“……你觉得有问题吗?”

“你给我个时间。”

“能做到吗?”

赎金的数字,从七百万变成了一百万也要。

孙家人开始怀疑,孙苍要求对方,汇款之前要先和儿子再次通话,听听他的声音。

几经交涉,对方终于同意。电话里马上出现了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爸爸救救我,你把钱打给他吧。”仍然只是一句话。

孙苍对儿子的声音熟悉极了,他确定那不是孙鹏。“你让他说出他姐姐的生日。”

“这是你们的暗号,我才不会上当。”电话那端传来愤怒的声音。

这个时候,绑架者不再是命令与压迫式的恐吓,孙苍也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恐惧,索要赎金的通话变成了一场理论。

最后,索要赎金的男子给了孙苍一个新的银行账户,撂下一句狠话“不打钱就要你儿子的命”,挂断了电话。

但孙苍并没有记下这个银行账号。如果说之前,因为持续给绑架者打钱而使他们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但之后一次次试图听儿子声音的尝试都受挫,一种黑洞般的恐惧开始吞噬他。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儿子可能已经被“撕票”了。

同时还有一线生机:孙家人把与绑架者的通话录音发给了在加拿大的孙鹏女友杨青青,她立即认出了张天一的声音。

五万人民币

孙苍猜得没错,那时孙鹏已经去世了,他的尸体就在那辆白色的宾利车里。

警方在结案陈词中显示,张天一自称他对孙鹏的死毫不知情。

张天一通过律师描述了当时的情形:9月27日那天晚上,他短暂离开了囚禁孙鹏的地下室,到28日凌晨再回去时,只见孙鹏躺在地上,被一个绑架者用电击晕过去了,身上用塑料布盖着。他注意到,孙鹏已经一动不动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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